回到公寓，卻不見平時總是在公寓無所事事的瑟蕾娜，風塵看向伊蓮。
“瑟蕾娜外出了。”伊蓮簡潔道。
“去哪了？”
“我沒有問。”伊蓮搖了搖頭。
“她沒說麼，直接偷偷溜出去的？”風塵微微一怔。
“她不會跟我說這些。”伊蓮重申道。
“好吧，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啊。”風塵感慨道。
“相處不好的理由，不在我。”伊蓮道。
她自認爲已經對瑟蕾娜足夠寬容和積極，奈何對方的反饋，總是讓人無法平靜心情。
要問瑟蕾娜是不是一個無禮的人，這個問題不論誰，都會給出一個肯定的正面答覆。
比起溫和的對話，彬彬有禮，也就是瑟蕾娜長得可愛，才能在印象上給予他人好感。
如果長相一般，實力也一般，只怕瑟蕾娜早就成爲一個遭人唾棄的存在。
“的確不能怪你。”風塵想了想，論年齡，現在的伊蓮，甚至還沒有瑟蕾娜大。
總不能說，她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吧？
只能說，在瑟蕾娜的對待上，是他自己仍然存在一定的問題。
“她們倆怎麼樣？”
沒有繼續在意瑟蕾娜的情況，風塵看向似乎年齡相仿的小瑟蕾娜和芳雅爾。
體型上，兩人差不了太多。
智商上，反而是芳雅爾更高一些，玩在一起並不成問題。
“小瑟蕾娜學習的很快，現在已經有四五歲孩子的水準，估計半年左右就能達到身體年齡相似的智商和閱歷，芳雅爾的話，其實更多是你的功勞，我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伊蓮道。
“你偶爾也可以把她們交給我，出去走走，瑟蕾娜應該也是厭倦了這種生活。”風塵道。
“我沒事，就這樣也挺好，這對我來說，是難得的一次體驗。”伊蓮搖了搖頭道。
出身上位貴族，而且還是雪人族的她。
和絕大多數貴族的成長軌跡相同，在安排中長大。
如同尋常人家的婦女一般，照顧孩子，這是絕難想象的體驗。
哪怕未來，她已爲人婦。
貴族會教育孩子，但不會撫養孩子。
這些事情可以交給僕人或者騎士，總之不是自己。
一般的貴族尚且如此，何況日理萬機的國王大人。
身爲暮雪女王，伊蓮絕不可能是例外。
“樂在其中麼？”風塵心中暗道。
“如果你也在的話，會更好。”伊蓮主動道。
“咳咳，如果這裏是現實世界，也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或許我會，但很可惜，這不是。”
“你總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對麼？”
伊蓮聞言，純淨無暇的白色眼眸閃過失落之色。
“那是肯定的，到時候，小瑟蕾娜和芳雅爾，可能就要麻煩你照顧了，在這個世界。”
“我在未來，會遇到你麼？”伊蓮認真問道。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風塵道。
“有什麼區別麼？”伊蓮隱隱察覺到什麼，神色不自然道。
“有很大區別，假話的話，你愛聽，真話，你聽了可能會很難過。”風塵直言不諱。
“好吧，那我先說假話吧。”風塵想了想，不想那麼快切入。
“不，你說真話，我對假話沒有興趣。”伊蓮搖了搖頭道。
“這個世界，我離開以後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消失，作爲一個單純的任務世界，用完以後就會消失。”
“如果是這種可能性，你就不需要考慮太多了，珍惜當下，那纔是最關鍵的。”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我離開以後，這個世界依舊存在，這樣一來，也會衍生一些可能。”
“比如這個世界，就是我所處的現實世界的過去，如此一來，你未來的確可能遇到我。”
“但我認爲，這不可能，如果這一點成立的話，我所處的未來世界，將會崩潰。”
“換言之，這個世界，絕不可能和我所處的世界，是一個時間線，這樣一來，答案也很明確了，你見不到我，這個世界的未來，不會有我的存在。”風塵道。
“雖然你們和我沒有太多關係，但如果你們有未來而沒有我，我也要安排好你們。”
“至少，讓一些人的生活好起來，不像我在的那個世界，沒了我，會非常悽慘。”
“你之前不是說，我們對你的好感，來自於現實，既然如此，可能性不是很單一麼？”
“也對，既然你們都有對我的好感，那說明，這個世界就是現實世界的倒退，和現實世界是不同的世界，未來，同樣不會有我。”風塵道。
“爲什麼，既然是現實世界的折射，完全可以有你的出現吧，最多就是未來的發展趨勢發生改變，這應該不會影響世界的運轉吧。”
“不是那個問題。”風塵明白伊蓮想要說什麼，搖了搖頭道。
“那是什麼問題。”伊蓮道。
“你只知道我是從未來來的，但你不知道我除了來自未來，還有另一個身份。”風塵道。
“你還有什麼身份？”
“我其實是。。。”風塵將自己的過去，和這個世界的伊蓮一一述說。
“。。。很不可思議，但在你身上，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會成爲現實。”
風塵的講述很離奇，正常人絕不會相信，但已經有穿越時空的說法，其他也不成問題。
“按照你的說法，你的存在，即便是整個世界，乃至世界之外的世界，都是絕無僅有的，你是超越了世界的存在，所以，除非是你親自回到這個世界，其他人，都不會是真的你。”
“沒錯，雖然時間長河，乃至我，完全可以製造一個，和我擁有完全相同思維和能力的分身，甚至是真正的人，騙過你們所有人，但那不是我。”風塵點頭道。
“如果你需要的只是代替品，我可以滿足你，前提是，這個世界還能存續。”
“不用了。”伊蓮搖了搖頭。
或許風塵精心欺騙，能夠騙過她，但如果讓伊蓮選擇的話，她不喜歡謊言。
“我可以跟你去到現實麼。”伊蓮說出一句，風塵聽過很多次的話語。
“有的人可以，有的人不行，你行不行，不取決於我。”風塵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