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曦還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壓到了門上。
門外守着的丫鬟聽到了這細微的動靜,來敲了敲門。
豫王這時候才鬆開了她的脣,顧朝曦喘息着說了一句沒事,回過神來,喜服已經被他給剝開了。
這身喜服是相當繁瑣,當初穿的時候好幾個丫鬟服侍着她穿了許久。
後來來了豫王府,她也覺得脫掉太麻煩,索性自己沒脫,等着一會兒讓銀耳他們進來幫着脫掉。
現在沒想到,她終於見到一個比銀耳脫衣服還快的人了!
“殿下,你快到讓我驚歎,是天生的嗎?”顧朝曦被他咬的難受極了,卻還是抽空讚歎了一聲。
尚埋在她懷裏啃咬的豫王猛地一怔,下一刻臉就黑了,大掌鉗住女子纖腰,像是抱孩子是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顧朝曦驚呼一聲,猛地扶住了他寬厚的肩才堪堪穩住,最軟的地方方纔撞到他頭上,一瞧見這情景她臉就紅的不行。
“放我下來!”顧朝曦壓低聲音瞪着他,卻見他不疾不徐的將她放回到牀榻上。然後不疾不徐的埋首在她懷裏咬着,咬的她毫無招架之力。
她膚白嫩軟,難耐的輕哼着推着他,他碰到喜歡的地方,她就更是軟成了水,好似在他身下永遠這麼無力似的。
這般輕攏慢捻的也不知道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褪了衣衫,豫王覆身上去。
顧朝曦本想鬆一口氣,卻察覺到更大的折磨又要來了……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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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翻來覆去折磨了一夜,顧朝曦累的手指頭都動不了,任由男人摟在懷裏,在她脣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着。
她現在努力將自己想象成一塊木頭,就怕有什麼不該有的反應讓這個男人狂性大發……
他是吃了藥了嗎今日沒完沒了的……
“顧府可有人爲難你?”
他這邊一直觀察着顧家的動靜,只聽說顧老夫人要送她去尼姑庵,結果顧府被鬧了一個雞飛狗跳。
顧朝曦在他懷裏用力的晃着腦袋。
爲難倒是沒有,她還是很懷念顧府的,父親不管事,父親的續絃嫡母就更加不管事了,二房任她逍遙,大房就更好了,大房銀子多!
“聽說,你答應了師景成,要做他的妾?”豫王挑起她下巴,似笑非笑地摩挲着她光潔的皮膚。
顧朝曦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依照你的性子,沒懟到他懷疑人生便好了,只是爲何要拍他的肩膀?”
她拍了嗎?顧朝曦又是瞥了眼豫王,“可能是懟的時候順便拍一下!”
豫王鬆開了她的下巴,粗糲的手指移到了她柔潤的脣瓣上,“那,盛如清同你又是什麼關係?”
從豫王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顧朝曦猛地一僵,本來睏倦的很,這時候卻是無比的精神,一臉的義正言辭,“盛大人是個好人!”
“好人……”豫王的大掌在她滑膩的皮膚上流連忘返,眸子卻是眯了起來,“本王問你同他是什麼關係!”
“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
豫王望進了她眸底,手指摸到了她頸上,“五月初二,下朝之時,你請了盛如清入茶樓喝茶,盛如清落荒而逃,這次在寺廟,依舊是你尋上他!”
顧朝曦眸光一緊,豫王這是在探她的脈搏跳動速度,一個人越是緊張,脈搏便越快。
她也的確是緊張,手心都冒了汗,想到這裏,顧朝曦倏地起身將被子砸到了豫王身上。
“我知道了!”
豫王一怔,“你知道什麼了?”
“你太陰險了,方纔折騰的我死去活來,在我最疲憊的時候對我嚴刑逼供,好,我告訴你,那日是我四妹妹有些事想要問盛大人,有關於天象的!還有在寺廟中,那日殿下你不是因爲寧王妃娘娘的事一定要殺了凝安嗎,最後還不見我,不看我的信,我當然是找盛大人,想要讓盛大人同你說說情!”
顧朝曦說完,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真是夠窩囊的,一開始不是想着,大聲的告訴豫王,她兩個都要嗎?
怎麼這麼慫了!
這下可真是,他就問了一句什麼關係,她就開始撇的乾乾淨淨了,這該怎麼辦?
是不敢嗎?
因爲他實在是太厲害了?
忽地手腕一緊,她輕呼一聲,又被他拉入了懷裏,剛想一巴掌將他拍開,他似是猜到似的,雙臂一鎖,她便動彈不得了。
顧朝曦低頭一看,真想咬死這小混蛋,她那什麼都被他擠壓的不成樣子。
“是本王的錯,不該對你有疑心!”不該患得患失。
低沉的聲音撒在耳旁,顧朝曦忽地頭皮一緊,不是因爲豫王又開始啃她了,而是因爲……他這話讓她有那麼一絲小內疚。
可她不能說實話啊啊啊啊!
想到這裏,顧朝曦深吸一口氣,“殿下,你還是懷疑我吧!”
豫王:“……”
“本王不會懷疑了!”
“不不不,殿下,我說的是真的,你要對任何人抱有一絲疑心!”顧朝曦急了,她說的是實話,不是反話,也不是鬧彆扭。
“嗯,除了你!”豫王說完,咬上了她甜絲絲的脣。
顧朝曦心頭一震,整個人因爲同豫王這番話繃的太緊,以至於他這次的確是早早就結束了,穿好衣服黑着臉欲言又止,最後只說了一句讓她好好休息,便帶着食盒從地道離開了。
顧朝曦混混沌沌睡了一覺,最後還是被敲門聲吵醒的,迷迷糊糊醒來,又遇到了另一個問題。
牀上到處都是痕跡,還被她抓的皺皺巴巴的,那豫王倒是好,睡過之後就跑了,留下她和這一個爛攤子。
想到這裏,顧朝曦光着腳跑下牀,找了一把剪刀,被褥上有什麼不順眼的地方,全部剪下來,放到銅盆裏燒掉。
管家早已在顧朝曦進府之前,就將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包括分給顧朝曦的丫鬟,除了顧朝曦帶過來的四個陪嫁丫鬟,還有十個王府的一等丫鬟。
得了顧朝曦的同意,
六個丫鬟魚貫而入,看到了地上被扔的亂七八糟的喜服,牀上被剪刀剪的到處都是洞,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
雖然外面都說豫王妃怕是隻是王府的一個擺設了,但是她們畢竟是要近身服侍娘娘的丫鬟,看王妃娘娘如此疲憊的樣子,怕是一晚上都氣憤難安,竟然將殿下的寢房毀成這樣,喜被也剪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