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來的是神清氣朗的豫王,豫王殿下不知爲何,此時卻愈發俊逸了。
顧朝曦跟着豫王有氣無力的走了出來,看了眼凝安,“別打了!”
夏桑先收了劍。
凝安有些不甘的看了眼夏桑。
一開始她的確是擔心小姐的安危,纔想要擅闖豫王的書房。
打着的同時夏桑一直在強調王妃娘娘只是被罰寫抄往生咒而已,不會被怎麼樣,她聽了放下心來,卻沒有收招,就是想試試豫王這位侍衛的身手。
身手在她之上,她出招他總能輕易破掉,甚至可以說,輕易就可以將她攔住。
凝安還琢磨着夏桑的招數,這時候忽地感覺到臉上多了一道寒意,對上豫王淡漠的視線,凝安有種被人看穿,芒刺在背的感覺,僵硬的挪動着步子垂首站到了一旁。
“交給管家處置!”
豫王說完,擡步便走。
院子裏的丫鬟侍衛,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想着這丫鬟算是要完了。
不過豫王府這麼多年來,還沒有過這麼大膽的丫鬟,竟然敢公然闖豫王殿下的書房!
顧朝曦瞥了眼凝安,急忙跟上,“豫王,凝安她初來王府,雖然莽撞了一些,但也是護主心切……可不可以不罰?”
豫王猛地停下了步子,顧朝曦差一些撞到他身上。
“不可!”
說完,便走了!
顧朝曦挑眉瞥了眼豫王,換了個方向走到了凝安面前,低聲道:“若是罰例銀,就讓他們罰,回頭我給你補上,若是要揍你,嗯,你可以鬧個雞飛狗跳,萬事有我!”
凝安用力的點了點頭。
一旁可以聽到的夏桑:“……”
鬧個雞飛狗跳!
娘娘啊,現在還不夠雞飛狗跳嗎?
你就仗着殿下不會對你怎麼樣,縱奴行兇嗎?
這他哪裏還敢讓管家罰凝安,畢竟管家年事已高……
顧朝曦說完,便跟在豫王身後,冷不丁的豫王又停了下來,“本王要去見女兒,你跟着本王做什麼!”
顧朝曦:“……”
你說呢?
“本王不在,你便不會抄往生咒了?本王的寢屋也有筆墨紙硯,去那裏抄!還有,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接近小郡主!”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的寢屋……就是被挖了地道的那個寢屋,他竟然讓她爬地道!!
雖然明白,現在謝滾還沒出來,王府也也要掩人耳目,豫王這樣公然帶着她去見小郡主的確不妥,可是,方纔爲什麼方纔在書房裏說要帶她去見小郡主?
故意的嗎?
故意讓她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然後在衆人面前被呵斥一番,好讓衆人覺得她們鬧翻了,甚至鬧翻到她這個名義上的嫡母,本該照顧小郡主的嫡母,竟然都不準接近小郡主!
然後,以後她若是再想見小郡主,就必須要通過他了是嗎?
好卑鄙!
她以後就得靠着出賣ng,來換見小郡主的機會了嗎?
別人可能不會提出這種交易來,可剛纔給她餵了一口ru汁的豫王,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銀耳嚇了一跳,急忙扶住了顧朝曦,眼眶都紅了,“小姐,你哪裏疼?”
那個夏桑還口口聲聲保證殿下不會體罰小姐,可小姐都喊疼了……方纔出來的時候眼眶通紅,她什麼時候見過小姐眼眶紅過?
豫王殿下究竟對小姐做了什麼殘忍的事?
顧朝曦欲哭無淚,“我以後的日日夜夜,可能不可描述的地方會疼!”
銀耳:“……”
下一刻,銀耳紅了臉,“小,小姐,殿下還沒原諒您呢,您先別想那麼長遠,圓房……可能還早着呢!”
小姐出嫁之前,宮中來的那幾位嬤嬤專門教導過她們這幾個陪嫁的丫鬟這方面的事,想着如果小姐不懂的時候,她們可以提點一下……
顧朝曦紅了臉,一巴掌拍了過去。
竟然揹着她偷偷看春宮圖,不可原諒!
有什麼好書,不能大家拿出來一起研究研究嗎?
——
趕走了銀耳顧朝曦說她要好好休息一番,然後抄往生咒,任何人都不準打擾。
再然後,顧朝曦插住了門,翻開了牀板,小心翼翼的從地道往過爬。
這地道可真是簡陋,只能容納一個人過,還是爬的那種,本來膝蓋就疼的不行,這下是更疼了,等她爬出去,雙腿都軟了,幸好豫王扶了一把,才穩住了身子。
拍了拍身上的土,顧朝曦看向了夏桑懷裏的小十七。
幾天沒見,小十七好像又重了一些,小臉蛋肉呼呼的,顧朝曦忍不住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小手,怎麼親都親不夠,小不點兒她親一下,她就咿咿呀呀一聲,還帶着笑音。
上次在皇宮裏放不開,這次在自己的王府,顧朝曦也逗上癮了,她親一下,小丫頭笑一下。
還真是好玩……
夏桑不禁心中感嘆,王妃娘娘只有這個時候看起來,纔像個尋常女子。
顧朝曦抱了一會兒,手痠的很,不因爲其他,還不是因爲被他折騰的用力過度。
豫王來抱,她是堅決不給的,最後強行被豫王抱走,“休息一下,再給你!”
顧朝曦晃動着胳膊,好讓快一些恢復!
然後眼睛怎麼可離不開這小丫頭,而豫王懷裏的小十七,吐着小舌頭東蹭蹭西蹭蹭,一口咬上了豫王的胸口的那一點。
怕是當成奶孃的了……
雖然下一刻被豫王尷尬地移開了,可顧朝曦還是看到了,看的真真的,愣了一下,顧朝曦頓時一拍腿,“好女兒!”
豫王:“……”
豫王的臉黑了一瞬。
夏桑默默地看了一眼這二位,默默地退了出去。
“這半年來,你不在本王身邊,可見本王又做爹,又當娘!”豫王挑眉,涼涼地瞥了她一眼。
“哈哈,殿下言重了!”顧朝曦笑的停不下來,眼淚都笑出來了,“人家都有有奶便是娘,你又沒奶,若是你實在想做,算是半個娘?”
乾孃嗎?
顧朝曦要被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