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曦害怕的抱緊自己,“不瞞你說,我這衣服穿了三四日沒脫下過,我對它有獨特的感情!”
這是要換衣裳還是幹什麼?
但是本能的,她覺得她脫下衣服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豫王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在耳邊響起,“是嗎,巧了,本王這件也三四日沒脫下過了!”
顧朝曦:“……”
“你需要束胸,你腰太細,其他地方又太大!”豫王的聲音平靜地響起。
顧朝曦老臉刷的一下紅了,比起臉紅更震驚的是他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說她大?
這下她更不想寬衣解帶了。
不過束胸的確是必要的,她雖然換了一件很緊的小衣,可是看起來還是有一些明顯。
“放心,即便是想對你做什麼,也不是現在!”豫王說完,察覺到她還是沒動靜,直接動手開始解她的衣帶。
“我來我來我自己來……”顧朝曦急忙回過神來,然而豫王不給她這個機會,兩三下便將她衣裳剝掉了。
“束胸我可以自己來!”顧朝曦有些手抖,他的大掌時不時地碰到她,她好像感覺他的呼吸有些重了,她害怕……
“你不可以!”豫王將方纔褪掉的裏衣扯成大小差不多的布條,直接將她扯到了懷裏,大掌罩了上去。
什麼叫她不可以?
滾燙的掌心一貼上來,顧朝曦就不自覺地一抖,更別說他還重重一握。
“放開我,他們還等着我們,你別這樣!”顧朝曦掰不開他的手,反倒覺得他更用力了幾分,不禁淚目,他清醒點好嗎?
“本王試試大小,布條竟撕的剛剛好!”說完,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脣上重重吻了一下。
顧朝曦:“……”
時間緊迫,他束的也極快,顧朝曦重新穿上衣裳,摸了一把,心口硬邦邦的。
總算是結束了……
豫王又將他方纔拿的也不知道是土還是什麼的往她臉上多弄了一些。
兩人再度出去之時皆是灰頭土臉的。之後,豫王和寧王安排了一番,顧朝曦便跟着盛如清和豫王上路了。
而她的確是扮作盛如清的侍從聽風,聽風本來就是一個瘦弱的少年,她和聽風的身量差不多,這樣一來倒是合適了。
摸黑下山,就在這個時候,盛如清忽然頓住了步子,看向了不遠處的地上。
地上正躺着一個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盛如清正要上前,被豫王攔住。
深吸一口氣,盛如清還是繞開豫王走了過去,豫王眯了眸子,亦是擡步走了過去。
顧朝曦是最後一個過去的,盛如清已經拿出了夜明珠,很清楚地看到地上躺着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看穿着是南晉人,然衣裳上都是血,身上都是傷口,奄奄一息。
“聽風,可以救他嗎?”
盛如清看向了顧朝曦,顧朝曦正想點頭,這時候又擡頭看向了豫王,只見豫王朝她輕輕搖了搖頭。
呃……
“救他吧,若你可以救的話!”盛如清皺了眉,眼中存了幾分希冀地看向了顧朝曦。
好,救救救!
然她剛伸出手,手腕就被一把擒住,豫王大掌的力道加重。
顧朝曦再一次淚目了,她特麼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地上的兄弟,你能自己站起來嗎?
其實此時這裏躺着一個人,的確足夠讓人懷疑的,也許是一個無辜的南晉子民被元國人誤傷了,也許是元國人假扮的,不知道有什麼陰謀詭計,救了會平添許多麻煩,她明白豫王的意思,而盛如清可能也猜到會有這種情況。
豫王要的是萬無一失,盛如清要的是好生之德,都沒錯,錯的是她,是她行了嗎?
顧朝曦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
兩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她臉上,顧朝曦鄭重道:“我突然有些餓了!”
豫王:“……”
盛如清:“……”
爲什麼,有種熟悉感?
“小將軍,能幫我抓只野雞嗎?會飛的那種?”顧朝曦看向了豫王。
豫王目光從地上的重傷之人身上轉到盛如清身上,末了又落到了她臉上,勾脣一笑。
想支開他然後救人是吧!
顧朝曦被他這一笑笑的頭皮一麻,急忙起身,看向了盛如清,“大人你也知道,小的對歧黃之術並不精通,您忘了今年十個來找我風寒的,治完之後死了九個了嗎!”
盛如清:“……”
“咳咳咳……”這時候地上的人突然咳嗽着清醒過來,悠悠
地睜眼,看向了他們三個人,然後面露驚恐整個人抖成了一個篩子,“別……別殺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豫王快走兩步,將對方扶起來,“現在沒事了,不必擔心!看你的傷勢很重,可否需要包紮?”
“你們……不是元國人……”那人將幾人掃了幾眼之後,才慢慢不抖了。
“誰說的,我們就是元國人!”顧朝曦笑吟吟看着他。
豫王似笑非笑看了眼顧朝曦,沒說什麼。
那男子忽地撲通一聲跪下,拼命忍着全身的疼痛磕頭,“饒命,饒了我吧!”
“無須害怕,我們是南晉人!”盛如清又將男人扶了起來。
男子楞了一下,有氣無力道:“那方纔那些元國人可是在找你們?”
顧朝曦又開口了,“不是!”
那男子啞口無言半天,才繼續說道:“幾位可是要下山,能不能帶上我,如果我不是身受重傷,實在不敢勞煩諸位,可是……我想活下去,我家中還有老母要奉養,還有妻兒在等着我回去。”
盛如清看向了豫王,豫王幾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接下來一行四人偷偷往上下行去,顧朝曦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後面,最後面的男子跟了上來,“小公子,這裏面哪個是你主子?你別誤會,我就是問問,這裏面誰是主子,日後也知道找誰報恩!”
這點他着實是迷惑的,因爲前面這二人的氣度一個較一個出塵,本以爲那個大人是主子,可這個小將軍身上的那股氣質彷彿更勝一籌。
顧朝曦瞥了他一眼,“你眼神不好吧,這還看不出來?”
男子愣了一下,是他眼拙了嗎?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當然我是主子,他們兩個都是我的隨從!”顧朝曦瞥了他一眼,就看前面豫王停下了步子在等她,她急忙快走幾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