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膝蓋好痛,好像中了一箭……
深吸一口氣,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是!
顧朝曦擡頭看向身邊站得筆直的豫王,風姿綽約,一張俊臉認真地不能再認真了,再加上衆人一臉愕然的神色。
她確信不是她聽錯了,是他說錯了!
給你重新說一次的機會,你特孃的再給我說一次?
義父是什麼鬼?
其餘人也是略微一怔,被這突如其來的認父搞懵了,尤其是盛如清更是詫異不已。
“聖上,盛大人雖然對臣女有恩,但臣女德行不夠,不敢有此奢望!”顧朝曦急忙俯首,聲音都有些發顫。
感覺到頭頂有道涼涼地視線掃過來,她硬生生頂住了!
這餿主意,她絕對不答應,打死也不答應!
若不是豫王,她非得起來抽死說出這話的人。
想到這裏,顧朝曦急忙看向了顧行江求助,卻見顧行江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沒有看她。
皇帝笑容依舊,眸光卻是在顧朝曦和豫王身上掃過。
若是豫王妃認一個權臣爲義父,那可以說豫王心思不純,然盛如清並無實權。
盛如清應該同顧朝曦生父年紀差不多,認父倒不是不可以。
豫王略微一笑,轉眸看向了盛如清,雖然是笑着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盛大人應該不會覺得內子德行不夠吧?”
盛如清微潤拱手,話是對着他們兩個說的,“豫王殿下多慮了,豫王妃果敢率真,德行兼備!豫王妃過謙了!”
總覺得豫王這番話似是在針對他,但是卻又找不到針對的痕跡。
聞言,豫王攙着顧朝曦的胳膊,顧朝曦不想動,可是下一刻還是輕易地被豫王給扶起來了。
同時他低沉的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盛大人都答應了,這不是奢望了!本王爲你做到了,是不是?”
顧朝曦淚目,誰讓他爲她做什麼了!
這小子太陰險太黑了,一路上他從未提到過盛如清的事,敢情在這兒挖着坑等着她呢!
顧朝曦額頭多了一層薄薄的汗。跳,她不甘心,不跳,那會被他掐死!
盛如清看了眼顧朝曦,沒再說什麼。
“好,既如此,朕也願意成就這種美事,盛愛卿,你可願意認豫王妃這個女兒!”
盛如清看了一眼顧朝曦,“是臣的榮幸!”
“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快去準備茶,讓豫王妃爲盛大人奉茶!”皇后同旁邊的大宮女說了一聲,不一會兒,大宮女就端上了茶。
豫王接過茶塞到了顧朝曦手中,眉目間皆是溫和的笑意,“快去給你義父奉茶!”
顧朝曦直到現在,才稍微回了下魂,眸光落到了豫王臉上,不,她不想去!
結果手臂被扯住,愣是被豫王扯到了盛如清面前,“快叫爹!”
顧朝曦懵了,重生以來,她想過無數次和盛如清
之後的關係,可特麼萬萬沒想到,竟然要叫要叫他爹?
顧朝曦深吸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顫顫悠悠地伸出手。
她現在可以將茶水弄灑,可以將茶杯狠狠摔到地上,可是沒用,皇帝已經開口了,這件事沒有轉機了,她再鬧除了讓豫王懷疑之外,再沒有其他用處了。
更別說她若是大發雷霆,還擔心皇帝小弟瞧出什麼端倪,忍着,只能忍着!
不就是茶嗎?喝吧喝吧!
盛如清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聖上英明,盛大人能有這麼伶俐的女兒,豫王妃能有這般慈父,真是一段佳話了!”皇后笑着開了口。
慈父……女兒……顧朝曦感覺心口被插了一刀。
寧王、太子也跟着附和道喜,顧朝曦感覺心口都淌着血,對上豫王凝來的眸子,還得笑。
之後皇帝小弟依舊是論功行賞,賞賜了顧行江和盛如清,甚至寧王也得了一筆豐厚的賞賜,只有她,這不是賞賜,這是上刑。
從皇宮出來,顧朝曦還有些恍惚,腳步一空,差點從石階上踏空,豫王一把將她拉住。
“這麼大的事爲何殿下不同我商量?”
豫王的眸光落到了她臉上,“本王以爲你是願意的,畢竟一提起報恩,一般都會想起以身相許……”
顧朝曦眸光一緊,急忙搖頭,“我現在是豫王妃,怎麼會以身相許呢?不會的!”
“你既然無法以身相許,也不想以身相許,那便換一種報恩方式,爲盛大人他養老送終吧!”豫王牽住了她的手腕往宮外行去。
顧朝曦淚目,神特麼養老送終,是認真的嗎?她給盛如清養老送終?聽起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嗎?
現在該如何是好?
————
入了夜之後,豫王帶着顧朝曦去了西院荒廢了許久的那個密室裏。
密室中,女子安安靜靜地躺在石牀上,這回藉着燭光顧朝曦總算是看清楚這個女子的樣子了,的確傾國傾城,不過眼角已經有些細紋了,看起來三十多歲左右,但不知具體年紀。
“不知爲何,她一直沒醒來過!”
顧朝曦瞥了眼豫王,明白這個女子涉及到了豫王的身世,再沒有給這個女子確切的身份的時候,的確不該讓太多人知道這個姨母的存在。
所以這個大夫只能她來做,顧朝曦探上了女子的脈搏,一探之下,嚇了一跳。
瞧見顧朝曦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豫王皺了眉,“病的很重?”
“殿下放心,姨母她不是病了,只是是中毒了,這個毒我應該可以解!”顧朝曦穩住心神,寬慰了豫王一句。
中毒了,還是中的她的毒,獨門不外傳的毒。
說起來這個毒的藥性聽起來也夠讓人鬱悶的了,簡直太有損她的英明,因爲這種毒沒屁用,只會讓人長時間沉睡,因爲殺傷力不大,她二十多年前只製成過一瓶三顆,其中一顆還給狼狗試了,覺得沒用後當時隨手丟到了自己的毒藥小庫中,爲什麼會在豫王姨母身上發現這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