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說什麼,他都不聽了,那……那她乾脆用做的好了!
想到這裏,顧朝曦瘸着一跳,直接攬住了他的肩膀,朝着他的脣吻了上去。
豫王眸光輕動,一把將她推開。
顧朝曦倒吸着冷氣,也不知道是因爲是他這般堅定的決絕,還是腳腕針扎般的疼痛,她再度撲了過去,這次她卯足了勁兒,愣是將豫王撞的一個踉蹌,雙手攀着他,艱難地踮起腳尖啃上了他的脣,舌尖探入,蠻狠又毫無章法……
學着他以往的樣子,碰過他的脣齒。
可豫王只是皺着眉不爲所動,似乎她現在抱的是一塊木頭,她乾脆豁出去,伸手朝着豫王身下探去……
她剛碰到,手腕就被豫王抓住了,然後被一把推開。
“信不信本王將你扔出去!”
豫王氣息有些不穩。
咬了咬牙,顧朝曦乾脆開始脫衣服,全部脫掉,一件不留……
豫王怔了一下。
“如果殿下願意,可以將我現在扔出去!”
既然都決定不要臉了,那便更加徹底好了!
豫王眸光有些冷,乾脆坐到了椅子上,眸色深深地看向了她,“顧朝曦,你認爲本王現在還想要你嗎?”
雖然現在四周黑漆漆的,視物模糊,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顧朝曦心中還是彆扭到了極點。
這樣站在一個男人面前,不是在牀榻上,而是以這樣的姿態。
再聽到他這番話……
讓她覺得自己現在是在自取其辱。
顧朝曦笑了,一瘸一拐的朝着他走了過去,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坐到了他腿上,挑起了他的下巴,脣落到了他的眼睛上,鼻尖上,脣角,最後落到了喉結上。
繾綣依戀又勾人。
“是我想要你了!”
豫王喉結微動,突然一把鉗住她的腰。
顧朝曦還沒準備好,就這麼被闖入,撕裂一般的痛,臉色一把,她雙手痛苦的撐在他肩上……他卻是沒給她再適應的機會,壓着她動了起來……
————
顧朝曦醒來的時候,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寢屋的大牀上了,身上蓋着薄被。
外面銀耳進來伺候,瞧見顧朝曦的樣子嚇了一跳,臉色蒼白,脖子上被啃咬的紅了一圈,銀耳眼眶都紅了,“娘娘!”
“殿下呢!”顧朝曦動了動,感覺腿jian也疼,腳腕也疼,脖子也疼,真是沒一個地方不疼的。
“殿下今早上朝了!”銀耳伺候着顧朝曦,卻發現顧朝曦身上並沒有什麼咬痕傷痕,咬痕都聚集在脖子上了。
她還當小姐脖子上都成了這般模樣,身上肯定沒幾塊好肉了。
怎麼只有脖子上……
顧朝曦一瘸一拐出了寢屋,那邊夏桑就過來了。
“娘娘,太后身邊的嬤嬤過來了,請您入宮一趟!”
“知道了!”顧朝曦揉了揉眉心。
該來的還是會來啊!
 
;太后是早晚要聽到風聲的。
“娘娘,將小郡主帶上吧!”夏桑突然開了口。
夏桑卻是什麼都不肯說了。
“若不是的話,那便不帶了!”顧朝曦挑眉。
“是殿下……吩咐過的!”夏桑結結巴巴開了口。
顧朝曦笑了,“那我也不帶,哪有娘要靠孩子來避難的!”
說完,扶着凝安,一瘸一拐的回去換了一身得體的衣裳,坐上馬車進宮了。
慈安宮中,太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殿中除了太后之外,只有太后身邊的兩個心腹嬤嬤和一個心腹宮女。
顧朝曦朝着太后跪下,行了一個大禮,“孫媳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目光落到了顧朝曦坦蕩無比的臉上,眸中的怒火恨不得將她凌遲。
顧朝曦就這麼跪着,不知道跪了多久,這時候就看到太后朝着身邊的兩個嬤嬤揮了揮手。
眸光一緊,她的目光落到了幾個嬤嬤身上,卻也只是看着,直到幾個嬤嬤將她扶起來,一左一右鉗制住,顧朝曦也沒有動。
“你倒是膽子大,是抱着赴死的心來了嗎?”
再然後,太后親自從旁邊的酒壺裏倒了一杯酒,然後親自起身放到了宮女的托盤之中,這才朝着顧朝曦走了過來。
“你可知道,若是當初子深娶了師婉月,除了師家能成爲他的助力之外,師婉月更是會賢良淑德,會用心侍奉子深,可聖上卻將你賜婚於哀家的子深,哀家本來是不怎麼喜歡你的,可是前幾日瞧見子深待你的樣子,覺得子深若是真喜歡,那哀家也就忍了!”
太后深吸一口氣,“可你呢?你竟然敢私通外人?子深是哀家唯一的孫子,是哀家瞧着長大的,你怎麼敢?”
太后本是擡起了手掌,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卻冷笑着放下了,朝着旁邊貼身宮女遞了一個眼色,那宮女便將托盤舉到了顧朝曦面前。
“若你有悔過之心,便喝了此酒!”太后冷意中含着怒意看向了顧朝曦,眸中殺意盡顯。
“好!”顧朝曦掙脫了一下,其中一個嬤嬤放了手,她這才從太后手中拿起了酒杯,看向了太后。
太后亦是盯着顧朝曦,看着這個臉色蒼白,憔悴到了極點的女子。
她要看到她絕望,卑微的求饒……
顧朝曦卻笑了,毫不猶豫,一口將酒乾了,嚥了,然後將酒杯翻轉過來,看向了太后。
太后愣了一下,眉心皺了起來,這可是毒酒,竟然這般乾脆就喝了?
“太后娘娘賞賜的,果然是好酒,但只是小小一杯,不足以證明孫媳的悔過之心!”
說完,顧朝曦擡步走向了鸞椅前,將太后剛纔倒酒的酒壺拿了起來,“幹了才能證明我的決心!”
太后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看到顧朝曦拿起酒壺來,一飲而盡……
這個丫頭,是不是瘋了?太后急忙看向了一旁的嬤嬤,“還不快攔住豫王妃!”
兩個嬤嬤一個宮女全都被顧朝曦這番舉措給嚇到了,這時候被太后一聲呵斥纔回過神來衝了上去,想要去阻攔卻已經遲了,顧朝曦已經將一壺毒酒全都喝到了肚子裏,酒壺落地,她一口黑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