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帝凰鬥,神醫嫡妃 >第六百七十八章 都傷成那樣了還有心思想那種事?
    顧朝曦頭皮一涼,對上他的眸子,差一點心臟停掉。

    這也太……厲害了!

    “那,那真是太可惜了,所以我這是行動晚了,沒趕上嗎?若是我知道馮側妃什麼時候入宮便好了,我又不能去太子府鼓動她入宮!”

    顧朝曦惋惜的樣子彷彿要殺人了。

    豫王睨了她一眼,然後沒再說什麼。

    小傻子的傷實在重,雖然在宮中太醫已經救治包紮過了,可那一身白袍上斑斑血跡還是讓她一陣心驚。

    夏桑看着自家殿下這般,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今日太后娘娘中毒,殿下本是想剜肉的,現在肉不用剜掉了,可又落了這一身的傷。

    不過傷可以養,肉剜掉是長不回來的。

    宮中的事夏桑自然要和王妃娘娘說一些的,顧朝曦伸手解着豫王的衣袍,準備給他上藥,她掌心纏着白綢,這個時候只能拿袖袍掩住,露出手指來,卻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那若是那個假扮靖陽的賊人沒有出現,沒有攪混水,那殿下真的要剜肉來解毒嗎?萬一剜掉肉,也解不了毒……”

    太后中的毒有些特殊,她雖然進去探脈確定了是哪種毒,可是她根本沒辦法在短時間內配出解藥,解藥中有些藥材太醫院都沒有。

    所以她實在是沒法子了,纔去攪混水去了!

    就是擔心她幫豫王解了圍會讓皇帝懷疑,所以她才用玳瑁刺破了太子的手指,給他下了毒,其實也不算得上是毒,只是一種消除胎記的藥而已。

    只有這樣,才能讓皇帝覺得自己出現是在攪混水,不讓皇帝懷疑豫王和靖陽有什麼關係。

    “娘娘放心,殿下和謝姑娘早已做了準備……”夏桑說着,突然看到殿下輕輕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雖輕,可那裏面有凜冽的寒意啊!

    夏桑猛地閉了嘴,恨不得將剛纔說出的話再收回來。

    哦,小傻子已經和謝輕涵說清楚了,甚至連太后中毒這件事也告訴謝輕涵了,自己卻被矇在鼓裏?

    “原來殿下早已知道太后中毒,也同謝姑娘商量過了!”顧朝曦點頭,看了眼夏桑,再看向豫王的時候,發現豫王已經閉上了眼。

    “殿下,殿下?”顧朝曦喚了一聲,沒反應,她乾脆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殿下,您醒醒,您別嚇我,怎麼剛纔還好好的,說暈就暈過去了?”

    夏桑:“……”

    顧朝曦將藥粉撒到了傷口上,豫王依舊沒有睜開眼。

    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他一眼,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將藥瓶放到了牀邊上,“夏桑,我想了想,要不還是讓謝輕涵來給殿下上藥吧,畢竟我的醫術一言難盡,醫起人來我自己都害怕!你看,殿下不就被我醫的不省人事了嗎?”

    夏桑已經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娘娘,殿下並非不相信娘娘的醫術,而是不想娘娘趟這趟渾水,萬一有事,娘娘您也可以置身事外!”

    “是啊,所以休書都已經寫好了!”顧朝曦從匣子裏拿出了那份從夏槐手裏奪來的休書,結果還沒等她抽出來給牀上裝睡的人瞧瞧,休書就從她手中被人抽走,下一刻就在燭火上燃了起來。

    方纔還睜不開眼,現在倒是行動自容了,或者說,身手矯健?她一個晃神休書就變成了一團灰燼。

    燒完休書,豫王臉色便雙臂託着桌子,面上的血色都快要褪盡了。

    顧朝曦瞥了眼夏桑,還不快去扶?

    夏桑急忙上前,就

    看到殿下亦是瞥了他一眼,他又急忙頓住了腳步。

    娘娘讓去扶,殿下不許他扶,所以,他究竟是扶還是不扶呢?

    顧朝曦瞧見夏桑又退了回來,只得上前扶住了豫王,扶着他慢慢往回走,不止是他的傷口走不快,她腹部的傷口也在疼。

    夏桑見此,默默地帶着銀耳退了出去。

    “記得入宮之前,你曾答應過我,告訴我一切!”豫王躺到了牀上,伸手鉗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確說過!”顧朝曦說完,然後開始給他上藥。

    他身上的傷簡直可怕,肩上,腰上,背部,腿上,還有傷口最多的胳膊,看的顧朝曦心口都抽疼起來。

    然他就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她只是腹部有個淺表的傷口現在都疼的坐不住了,他倒是好,剛纔還下牀去燒休書。

    做完這一切,顧朝曦給他繫上衣帶。

    豫王還在等她說話,就看到她和衣躺在了他身邊,然後閉上了眼。

    和他方纔一樣,“昏迷不醒”了過去。

    豫王:“……”

    然下一刻,顧朝曦就感覺到滾燙的脣印到了她的脣上,與此同時,她的衣帶一鬆,外衣瞬間鬆開。

    顧朝曦一驚,急忙睜開了眼別過了頭,“我醒了!”

    她一別過頭便露出了小巧的耳垂,豫王眸光一暗,咬了上去。

    顧朝曦這個時候都想罵娘了,想伸手去推開他,可一想到他身上有傷,她掌心又有傷,只能又收了回來。

    這個時候皮膚也跟着一燙,他的掌心太燙了,不動聲色就鑽到她衣服裏了。

    本以爲他只是爲了“喚醒”她,可現在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啊!

    她腰腹還有傷啊啊!

    掙扎了一下,兩人都因爲傷口臉色一白,顧朝曦一滾,掉到了地上,膝蓋咚的一聲磕在了地上,掌心亦是託着地,傷口帶來的撕裂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讓她頭上冒了汗……

    他都傷成那樣了,若是換做她,怕是動一下都疼,哪還有心思想這種事?

    “怎麼了?”

    豫王翻身下牀,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了牀上。

    顧朝曦瞧見他衣衫上又有血滲了出來,一驚,再看他眉毛都不動一下,真想問問他,他還是人嗎?

    “沒事!”顧朝曦擺了擺手。

    豫王擰眉,已經朝着門外喚了一聲夏桑,讓他去請徐大夫。

    顧朝曦一驚,“殿下,我就是個大夫啊,沒事,我就是手不小心弄傷了,不用找徐大夫來!”

    “手傷?”

    “今日去找姨母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顧朝曦只伸出了受傷比較重的右手。

    豫王拆開了她手心上的白綢,看到了血肉模糊的樣子,擰眉,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她這傷和他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其實一開始傷的不是很重,是拉弓的時候……

    然她每次說不需要大夫,豫王總是要將徐大夫找過來的。

    沒多時,徐大夫匆匆趕了過來,顧朝曦緊張的不行,想說不用,然手腕已經被豫王給遞了出去,徐大夫看到她的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是恭敬地探脈。

    顧朝曦本想說,都看到她傷口了,還探哪門子的脈,就看到徐大夫給她把脈之後,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