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纔沒晃下去,是想着她還是稍微要點兒臉的,可現在想想,要臉,何用?
然顧朝曦只是笑了一瞬,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她看的清楚,豫王雖然是在笑,可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可說他生氣吧,她又看不出丁點兒生氣的跡象來。
“這事兒,殿下可以去查,妾身一片忠心!”
“嗯,本王信你,你當是忠心無疑,自然不會是垂涎本王的美色!”
豫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略微一挑眉的動作,簡直是人間美景。
這話,他說的一本正經,一臉正派。
顧朝曦卻覺得耳根癢癢的,發燙,急忙拍馬屁,“不不不,妾身也是垂涎的!”
這男子啊,都是有自尊的,她方纔說了捨身就義,豫王便神色不明瞭,她此時怎麼還能說不垂涎他美色只是忠心呢?
垂涎,必須垂涎!
“嗯!”豫王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睡吧,轉身走了。
走了?
就這樣走了?
好歹讓她知道清楚,他是不是真的信她這番說辭啊!
還有,好歹,好歹解開她再走啊!
她支走了秋蓮,這時辰怕是還回不來,朝外面喚了幾聲,也沒宮女應她。
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只能睡了……
***
第二日,顧朝曦一大早便起來,然後開始沐浴,敷粉,描眉,出了門從夏桑口中得知豫王起牀正在盥洗,便招呼夏桑去準備爽口一些的早膳。
待他匆匆回來,又被南良訓帶到了一旁。
“殿下昨日可讓人去謝家詢問什麼了嗎?”
“問什麼?”
“就是,有沒有找人問問謝五姑娘一些事?”
夏桑聞言,搖了搖頭。
顧朝曦抿脣,摸了摸下巴,難道她昨晚說了,豫王就信了嗎?
他可不是如此好糊弄之人!
雖然她這件事說的,的確是實話!
“謝五姑娘那邊,良訓放心,已經安插了一名丫鬟,五姑娘定不會亂將此事!”
夏桑突然這般說。
顧朝曦嚇了一跳,一把扯住了夏桑的衣服拉近,“你不說殿下沒有找人去謝家嗎?你怎會知道此事?”
“昨日屬下去找良訓了,發現了良訓被謝五姑娘診脈,並和五姑娘起了爭執,便去找殿下了!只是殿下到之時,又無意中遇到了寧王殿下和謝二公子,邀殿下一同賞畫!”
原來如此!
難怪那天豫王一聲不吭的,本是來救場的,卻只看着她折騰,可是將她折騰了一個夠嗆。
她又清清楚楚的問了一遍夏桑,夏桑是在她和謝輕涵拉扯之前離開的,後來回來,也一直跟在豫王身邊,沒時間知道盛如清藥浴方子那件事!
若是豫王下次問起來,她就用一個疑難雜症的方子搪塞過去便好,反正謝輕涵那邊對這個方子也是守口如瓶的!
想到這裏,顧朝曦也再無後顧之憂了!
爲了保命找他生孩子,豫王是肯定不會懷疑的,這藉口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