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面,豫王正在同顧徵說話。
顧徵一直在抱歉,說三丫頭做事魯莽之類的。
顧朝曦在馬車裏疼的吹着手,外面顧徵還在不停的數落着“顧朝曦”莽撞傷了良訓,代爲賠罪之類的。
她心裏苦啊!
受了傷,外面還得被數落着……
終於外面豫王說了句無礙,三小姐年紀還小之類的,纔算是止住了顧徵的喋喋不休。
然後豫王說了句要帶她回府療傷,然後上了馬車,緊接着夏桑拎了一桶新打的井水上來,“殿下,井水來了!”
剛打的井水是很涼的,止痛最好。
顧朝曦急忙將雙手伸了進去,吐了一口氣,轉眸看向小傻子,“嘿,殿下,你看這個三小姐真是徒有虛名吧,就像是夏桑說的,連謝五小姐的手指頭都比不上!”
她本想說腳趾頭的,但是一想,罵的是自己,還是嘴下留情吧!
夏桑正往後退,冷不丁的聽到這一句,頓時紅了臉。
他當時只是有感而發,這樣說一個世家小姐,有違君子之道啊!
一擡頭,發現殿下正極其自然的躬身蹲下,爲良訓將打溼的袖袍一點點挽起,夏桑心中一驚,頓時退下。
滿腦子想的都是,我的天殿下在伺候人,我什麼都沒看到……
馬車裏只剩二人,豫王抿脣,神色淡淡,“顧三小姐年紀還小!”
所以啊,以後千萬不要來顧府找顧朝曦治病救人了。
她會被折騰死的。
這次沒有被發現,純屬僥倖,可下次就不一定這麼輕鬆了。
豫王漆深的眸光落到了她臉上,“本王還以爲你會維護顧三小姐!方纔你從下車之後便諸多不自在,可是顧家人曾苛待你?”
顧朝曦本是想着貶低一番自己的醫術,以免日後麻煩不斷找上來,沒料到小傻子竟然有此一問,也只能點了點頭,“顧家人的確是苛待我了,所以日後,不怎麼想同顧家人來往!”
豫王“嗯”了一聲,顧朝曦便轉移了話題,“夏楓怎麼樣了?”
聞言,豫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因爲本王的良訓捨己爲人,夏楓沒有受傷!”
這話……
顧朝曦本是好心一問,可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味兒,甚至還覺得小傻子有那麼一絲絲不高興。
他不高興,她還不高興呢!
“殿下此言差矣,妾身可不是捨己爲人,首先,誠如殿下所說,夏楓是因爲妾身受了傷,妾身難辭其咎;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妾身覺得我們豫王殿下心心念唸的記掛着夏楓,又是找太醫,又是不顧一切來顧府求醫,將夏楓的安危放到了心尖尖上,所以妾身一定要保護好夏楓的安全!對吧!”
所以誰特麼的纔是侍衛,誰纔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