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彷彿被緊緊攥着,透不過氣!
這個賤.人有什麼好?無才無德,身份卑微,行事粗鄙,方纔還圍了金子連臉面都不要了,不過是仗着與殿下同甘共苦過又懷了孩子罷了,這樣的人怎麼配待在殿下身邊?
王沁嫺臉上因爲憤怒而扭曲。
“那南側妃莫不是會妖術吧,要不然就是給豫王殿下灌了迷魂湯了!”
“說不準啊還真是,我家的下人都不和這些刁民同桌喫飯的,殿下怕是真被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這怕是日後的豫王妃,都要被這個側妃壓一頭了!”
兩個貴女竊竊私語,聽到王沁嫺耳中,更是心如刀絞。
還能有什麼事是比心愛之人寵着別人令人難受揪心?
前廳裏,顧朝曦喫過飯,挺着肚子起身正要往外走,一抹身影便剛剛好擋在了她面前,又高又大的。
“殿下,我就出去和那位王小姐說句話!”
豫王淡笑,”讓夏桑去!”
“祕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那本王去!”
顧朝曦:“……”
說的好像他不是別人似的。
豫王若是想擋着,那她飛也是飛不出去的,沒了辦法,顧朝曦撕了一截白色衣袍,用筷子沾了油,在上面寫了八個字,疊好之後交給豫王,“那有勞殿下交給王家那位王小姐了!”
豫王接過那疊的四四方方的布,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院中站着的四個女子,豫王將布遞向湖藍衣衫的女子,亦是看到了她掌心中的血。
在場的人同時一顫。
謝輕涵被豫王盯的頭皮發緊,她手裏還有方纔爲王沁嫺包紮殘留的血,心知豫王認錯了人,卻也只得硬着頭皮伸手接過布,待豫王殿下走了,纔將布遞給王沁嫺,然後什麼都不說,臉色極其不好的轉身走了。
王沁嫺卻是面色發白,彷彿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她心心念唸的做了這麼多,臨了,對豫王殿下來說,她只是衆多人之中的一個,一個記不住臉的人。
兩個貴女卻是想笑也不敢笑。
別看豫王殿下因臉盲之症沒有識對人只是意外,卻是一箭雙鵰啊!
謝輕涵和王沁嫺算得上是和豫王比較熟的兩個女子了,可豫王殿下還是分不清……
這臉打的,他們都替這兩人疼……
可豫王殿下偏偏又不是故意的,畢竟豫王殿下是個溫潤清俊的君子,也怨不得他,只能怨這兩人衣衫顏色相近。謝輕涵難得一次不穿白,還真是倒了黴了!
王沁嫺失魂落魄的上了自己的馬車,那兩個貴女自己尋了其他馬車,決計不在這時候觸黴頭了。
上了馬車之後,王沁嫺纔打開了那塊布。
布上寫着,樓船,各自相安無事!
王沁嫺心頭一跳,極快的將布塞到了懷中,心中又氣又急。
原來她都知道。
這是在威脅自己,只要自己安分一些,大家都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