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業?”

    葉昊淡淡一笑,隨意的從口袋裏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門口的保安。

    “這裏面的女人,是你們的老闆娘吧?”

    “我聽說她中年喪夫,只留下一個兒子在身邊養。”

    “可惜兒子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她老公留下的萬貫家財,現在也被敗得七七八八的了。”

    “現在,這個女人死了。”

    “她的寶貝兒子,應該在裏面哭喪吧?”

    “你就不去問問你的小主子。”

    “想不想知道他母親死亡的真相?”

    “想的話,就讓我進去。”

    “我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可能還他一個真相的人了。”

    保安神色古怪,捏着照片片刻後,還是飛快轉身

    五分鐘後,葉昊進入了傢俱城。

    這個傢俱城裏面的店鋪此刻全部都關閉了,走廊上的照明燈也沒有開啓,只有昏黃的消防應急燈偶爾閃爍。

    在傢俱城的角落裏,偶爾有幾個神容懶散的保安蹲在地上抽菸,看到葉昊的時候,眸子帶着幾分陰霾之色。

    對於這些保安葉昊沒有絲毫的興趣,而是徑自來到了唯一傢俱城頂端的一箇中空大廳之中。

    此刻,往日裏人流最爲繁華的大廳,現在氣氛無比的壓抑。

    四周圍的張燈結綵,雖然都是白色的燈籠黑色的布,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有幾分不倫不類的感覺。

    而在正中之處,有一口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棺材,此刻四周圍有冷氣在吹動。

    再加上昏暗的燭火和足夠的冷氣。

    這個地方顯得鬼氣森森,如同鬼域一般。

    而在這個地方,最爲詭異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窩坐在了地上的男子。

    他的面容有幾分病態的蒼白,身子骨也十分的虛弱,顯然是長期被酒色所傷。

    而他臉上沒有太多的哀傷,有的是一種難言的絕望和陰毒。

    就好像一個瀕死的人,被人斬掉了最後的一線生機一般。

    這樣的人,往往偏執而又瘋狂。

    此子,就是這座傢俱城的小主子,那個死在警署的中年貴婦的獨子,錢逸旭。

    此刻,錢逸旭似乎聽到了腳步聲,擡起頭眯眼看着眼前的葉昊,空洞的眸子裏不知道有什麼在流動。

    葉昊神色平淡的看着眼前的遺照和香爐,站着上了一束香,又禮節性的取出兩百塊錢遞給了理事者之後,視線才落到了錢逸旭的身上,淡淡道:“錢逸旭,錢少是吧?”

    “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更應該堅強,還請你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

    錢逸旭看着葉昊,突然咧嘴一笑,笑容裏面帶着幾分癲狂。

    “你就是葉昊對吧?”

    “我媽的死,和你有甩不掉的關係對吧?”

    “現在,我媽死了,我準備給他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結果呢,你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跑上門來!”

    “這是天可憐見啊!”

    “我連貢品都不用準備了啊!”

    “小子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把他剁了,腦袋丟到上面去!祭拜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