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祕戰無聲 >第345章:攤牌
    “怎麼喝這麼多?”宮慧見到沈彧扶着醉醺醺的羅耀回來,精緻的臉上透露着一絲不滿。

    沈彧訕訕一笑:“陪戴老闆多喝了兩杯,宮慧,我把人交給你了,你幫我照顧着他點兒?”

    “哎,六哥,等一下……”

    “咋得了?”

    ……

    “這小子喝了酒身子這麼沉?”沈彧費盡力氣,把羅耀扒了一個精光,給他用水衝了一個澡。

    可不敢用涼水,用的是溫水,這要是用涼水,那是會衝出毛病來的。

    “睡了?”

    “嗯,睡的跟死豬似的。”沈彧從屋裏出來,看到宮慧在外面院子井邊洗衣服,洗的還是剛剛羅耀身上換下來的那套。

    “宮慧,這攸寧的衣服都是你洗的?”沈彧很驚訝,宮慧大小也是個少校,還是副站長,軍銜不低,這樣級別的軍官,怎麼的都有一個勤務兵了。

    宮慧給自己找一個女勤務兵,洗衣服什麼的交給勤務兵做,這太正常不過了,當然一些女軍官愛乾淨,不喜歡假手他人,這倒是正常的。

    “他倒是不讓,不過,除了我,也沒有人給他洗了。”宮慧賣力的搓洗道。

    沈彧搖頭一嘆,默默的離開了:“明天早上起來,跟他說一聲,我跟他一起去看守所。”

    “好。”

    ……

    下次堅決不能跟戴老闆拼酒,這傢伙太能喝了,自己的酒量就算可以了,但碰到這樣的,還真只能認慫。

    前半程,他還能保持意識清醒,跟沈彧有一句沒一句的在車上聊着,等到了後半程,隨車汽車的顛簸,酒勁兒上來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模糊之中,他感覺自己被人從車上扶了下來,好像是回到了慈恩寺自己住的小院子,還聽到了宮慧的聲音。

    熱水……

    還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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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一擡頭,發現自己身上蓋着半截綠色的軍用毯子,下身就穿了一條褲衩,上半身光溜溜的,身上還沒有汗臭味。

    坐起來,看到窗外晾衣繩上曬着的衣服,牀頭,是一套乾淨的,昨天出去之前並沒有,應該是晚間收回來的。

    自己這個房間,能自由進出的就只有那幾個人了,但會給他收衣服,並且整整齊齊疊好放在牀尾的就只有一人。

    完了,完了,這以後咋個都說不清了。

    牀頭還留了一張紙條,壓在搪瓷杯下,是宮慧的筆跡,大意是說,她先去上班了,讓他醒過來後,就去“獸醫站”,沈彧等着他呢。

    ……

    “就知道,你起晚了,錯過喫早飯的時間,我從食堂給你留的。”羅耀剛進辦公室,宮慧隨後就提着一個飯盒進來。

    “小慧,你別這樣,讓人看見了,說閒話。”羅耀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又不能真把話說重了,那不是不知好歹嗎?

    宮慧杏目圓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是站長,你是副站長,咱們要是真有那層關係也就算了,可咱們是清清白白的,這容易讓人誤會的。”

    “誤會就誤會唄,反正你是答應過我的。”宮慧從口袋裏掏出一雙筷子遞過去,“知道你喜歡喫餛飩,我特意讓老潘給你留的。”

    羅耀掀開蓋子,果然是大餛飩,晶瑩剔透,光散發出來的香氣就讓人覺得誘人無比。

    “六哥呢?”

    “跟六嫂在醫務室膩歪呢。”宮慧道,“你快喫吧,他都來問了你好幾回了,說是急着回去,也沒看他有多着急?”

    “新婚小夫妻,可以理解……”羅耀不客氣的夾起一隻大餛飩送進嘴裏嚼了起來,新鮮的豬肉跟芹菜完美結合,小蔥,豬油,再撒了一點兒紅油,那個味道真是,爽!

    “好你個羅攸寧,一個人在這裏偷喫!”沈彧跑進來,一副饞的流口水的模樣,“我說宮慧,你這一大早起來,就跑去廚房和麪,剁肉餡兒,就是爲了給這小子做一碗大餛飩?”

    “小慧,你做的?”

    宮慧鬧了一個大紅臉:“別聽六哥的,我就是和了個面,剁了一點兒肉餡兒,剩下的都是老潘做的。”

    “你還包了餛飩呢!”沈彧一臉豔羨的補充道。

    “六哥沒喫嗎,要不一起吧,我這裏還有?”羅耀大方的把食盒推了過去。

    沈彧笑了笑:“還是你喫吧,喫完趕緊跟我走,咱們還得辦正事。”

    ……

    看守所內,沈彧親自提審喬治·凱文。

    這一次不在問訊室,而是換成了刑訊室,既然要對他攤牌,那早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採用溫和的手段了。

    何況現在還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nbbsp;“喬治·凱文先生,看到這裏四周牆上掛滿的刑具了嗎,這些東西就是用來對付一些不肯說實話的犯人的,我想你應該不想親自試一試吧?”沈彧手一指刑訊室牆壁四周掛着的各種刑具說道。

    那種還殘留着鮮血的鐵鏽味道,望之不由的令人心底生寒。

    喬治·凱文已經換上了囚服了,他在看守所裏的待遇是一天比一天差,現在除了單獨牢房之外,其他待遇基本上跟裏面的犯人持平了。

    半個多月了,他瘦了怕有二十斤重,在這裏遭的罪只怕是比他上半輩子都多,失去自由想滋味兒,他才明白它的可貴。

    “沈長官,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喬治·凱文不敢去看牆上掛着的刑具,雙手手指緊扣,近乎哀求口吻說道。

    “我想知道一切。”

    “我不明白,沈長官,我都說了,我並不知道奧斯本先生是你們軍統外聘的專家,他從來沒跟我講過,我只是被人矇蔽了……“

    “你只是被矇蔽嗎,要不要我把巖裏桃次郎叫過來跟你對質?”沈彧冷笑一聲,反問一聲道。

    喬治·凱文一聽提到“巖裏桃次郎”的名字,臉色瞬間白了三分,他雖然跟巖裏桃次郎並無多少接觸,但他是知道巖裏桃次郎是“白狐”的手下,在行動之前,他們是見過面,確認了身份的。

    這一點,他是抵賴不了的。

    “沈長官,我認罪行了吧,我不過是貪墨一點兒錢財,並沒有故意害人的想法……”

    “勾結潛伏山城日諜,策劃綁架我軍統的美國顧問,知道這是什麼罪民嗎,如果你不是有一本英國的護照的話,我早就可以以漢奸的罪名將你直接槍決了,那還有功夫在這裏跟你廢話?”沈彧眼中帶着殺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