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檢測報告是需要時間的,因此,即便宮慧想要儘快出院,也要再登報告出來之後。
終於等到報告出來了。
“根據各項檢測報告,宮小姐,恭喜你,你恢復的很好,比我們料想中的好要很多。”醫生查看了宮慧的檢查報告,欣喜的說道。
“真的?”
“嗯,數據不會騙人,宮小姐,你是軍人,身體素質要比普通人好得多,所以恢復的也快。”醫生解釋道。
宮慧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沒說錯。。
“數據只能說明你身體沒有大礙,但我們還是要查看一下你的傷口癒合的情況。”
“沒問題。”
“宮小姐,你這傷口……”因爲宮慧是女子的原因,檢查傷口的時候,都是由護士進行的,他一般只聽一下彙報。
但是出院檢查,就必須要親自來了,當然,需要在護士的幫助之下進行,他只能用眼睛看,不可觸摸。
但是作爲一個臨牀多年的大夫,見到宮慧的傷口,他喫驚了,不是恢復的不好,而是恢復的太好。
正常情況下,病人動了這麼大的手術,起碼也要一個月往後才能拆線,但是看宮慧的情況,她現在拆線都沒有問題。
雖然縫合的時候,醫生把自己最高水平都拿出來了,但不免的會留下傷疤。
這是不可避免的。
傷疤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淡,但想要完全消失,那是不可能的,這是醫學界的常識。
但是,他觀察一下宮慧的三處刀口,尤其是左肩上的那一處,雖然能看得出來是新傷,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這絕對不像是不到一個月的傷口。
“宮小姐,您是用了什麼特別的藥物嗎?有助於傷口癒合的?”醫生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他擅長看跌打正骨,以前受傷都抹的他配的藥膏,這一次,也讓他配了點兒,用了一下。“
“這個藥真是神奇呀。”
“江湖郎中,獨門祕方。”宮慧呵呵一笑,一句話就把醫生接下來的話都堵死了。
“理解,理解,這個藥要是能夠推廣的話,那可是造福無數。”醫生感慨一聲。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藥材比較罕見稀少,只怕是不能推廣吧。”宮慧說道。
人家“一貼靈”的喫飯的傢伙,總不能逼着人家交出來了,自己收益就已經很好了。
“傷口沒什麼問題,宮小姐,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拆線,也可以年後再過來。”醫生說道。
“拆線後還需要住院嗎?”
“只需要觀察一下,只要傷口不發炎,紅腫就行,一般都不需要住院。”
“那就拆線吧,來回跑醫院,確實也費時間。”宮慧直接決定拆了線回去。
“好的,那我安排一下,咱們下午拆線,這樣的明天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
“直接拆線?”
“嗯,醫生說我刀口恢復的很好,可以直接拆線,不必再過來一趟。”宮慧喫着飯說道。
“那就是說,明天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是呀,明天我就可以回去了。”宮慧開心的道,“麻煩了興姐和六嫂這麼長時間,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行,聽你的。”宮慧點了點頭,“對了,我這也算是第一次見伯父,是不是得買點兒禮物?”
“不用,你是回自己家,哪有還買禮物的道理?”羅耀直接否決了。
“那我是第一次見伯父,總不能空着手,太失禮了吧?”宮慧說道,雖然是回家,可跟羅耀的父親那是第一次見面,這總要給未來公公留下一個好印象纔是。
“倒也是,要不然買點兒水果什麼的,帶回去就可以了。”
“這也太輕了?”
“送什麼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羅耀說道。
“要不然我會伯父買一條圍巾吧,既實用,又能代表我的心意?”宮慧想了一下說道。
“也行,前天,我剛好給他做了一套新年的新衣服,要不然就由你當做新年禮物送給他?”
“那你呢,你送什麼新年禮物?”宮慧問道。
“我送他一塊懷錶,他過去那塊已經壞了,鐘錶店的說,配件很難找到,一時半會兒修不好,我就想給他買一塊新的。”羅耀說道。
“倒也行,不過我見面送一套新衣服,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宮慧問道。
“是有些不合適,要不然,你送懷錶,新衣服還是我來?”
“表就是鍾,這送表會不會就是……”
“你哪來那麼多的想法,這鐘是鍾,懷錶是懷錶,要不然,你還是送圍巾好了。”
“伯父喜歡什麼顏色,紅色的,藍色的,是冷色調,還是暖色調……”
“灰色,或者藏青色都行,老人家一般都喜歡比較深沉一點兒的顏色。”羅耀說道。
“千金難買老來俏,伯父就不能摩登一點兒?”
“……”
……
羅耀後來才知道,老頭子接到自己的報警急件後,連夜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五戰區前線發來你的電報,日軍果然沿着“平漢”線對五戰區的防區發起了猛烈進攻。
五戰區方面對日軍這一次軍事行動其實也早就有預判,也準備的很充分,只是對於日軍何時會發動進攻,並不能做到準確的判斷。
當然,他們的情報部門也注意到了,日軍各部無線電通訊的異常,但畢竟還不是那麼敏銳。
山城的電報也是給李德鄰提了一個醒,本身就有了準備,加上再提前戒備後。
日軍的突然出擊,並未給五戰區造成巨大損失傷亡,隨後,李德玲採用了避實就虛的戰略,引導日軍深入,分散日軍兵力,採用分割圍而殲滅的策略。
雖然這一次沒有軍技室幫助破譯日軍密電碼,但日軍也沾不到這方面的便宜。
這一仗,中方即使不能重創日軍,也能讓日軍喫點兒不小的苦頭。
前方戰事很激烈,後方的輿論也很輿論也很洶涌,但這對羅耀來說,似乎有點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味道。
文子善從巴縣回來了,但是怨念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