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會未卜先知。”羅耀笑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是文子善,整天算來算去的。”
“我,文子善,還有你,三個人當中,你是看問題最透徹的一個,我有時候太過沖動,總被你鼓動,老文呢,陰,就跟躲在草叢裏的毒蛇……”
“嗨,毒蛇在你後面呢。”羅耀衝他咧嘴一笑。
“啊?”李孚喫驚的一回頭,果然看到文子善那張陰測測的一張臉,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老文……”
文子善毫不猶豫擡起一腳,將李孚直接踹下了雨農提。
“哈哈哈……”羅耀早就聽到了,文子善過來了,故意的話趕話,刺激了一下,讓李孚說出那句來,結果自然是很完美。
“李孚說的沒錯,你小子就是蔫兒壞。”文子善走過來在羅耀一側坐了下來,根本不理會在湖水裏“撲棱”的李孚。
羅耀臉色訕訕,他跟文子善交流不多,這傢伙平時都很安靜的,但好算計,做事兒確實狠,而且不留餘地。
這種人不好惹,也不能惹,所以他一向敬而遠之。
文子善跟顧原很像,但顧原至少還比較合羣,就是心眼兒小點兒,喜歡在背後說一些閒話,這一點不爲他所喜,分開後,很少有交集。
“怎麼,你也想給我來一腳?”羅耀收住了笑聲。
“算了,我怕被你家宮女魔打。”文子善忽然咧嘴一笑,“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像我,從來不去招惹她們。”
“李兄好像已經結婚了?”羅耀手一指水裏“撲騰”的李孚說道,“他老婆好像也在咱們班裏?”
“他老婆打不過我。”文子善說話的是時候,麪皮一點兒都沒紅。
“文子善,你個王八蛋,暗算我?”李孚在水裏對文子善破口大罵,好在現在是大夏天的,湖裏比岸上還涼快呢,但這一身衣服算是溼透了。
“誰讓你背後說我壞話?”文子善毫不示弱的回擊道。
“你自己都把自己比喻成毒蛇,我說你怎麼了?”李孚踩着水,指着文子善駁斥道,“背後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
“李孚,我怎麼說我自己都行,但是你就不能這麼說。”文子善嘿嘿一笑,“這就好比,你自己罵你爹行,我要是罵你爹,你是不是得跟我拼命?”
“你,你有種的下來,咱倆單挑?”李孚氣的鼻子都歪了。
“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嗎?”文子善話音還沒落,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推的從雨農堤上滑了下去。
“羅耀,你纔是那個最壞的……”文子善還不明白,羅耀剛纔偷偷使壞,伸手推了他一把。
“哈哈哈……”李孚得意的大笑,撲上去,將滑到水邊的文子善一把拽了下去,“下來吧,你,我讓你暗算我……”
羅耀躺在雨農堤上,笑嘻嘻的看着兩人在水裏鬧騰,這兩傢伙嘴上雖然罵的兇,但不會真下死手的,畢竟還是同學。
這友情也是打出來的。
忽然,聽不到動靜了,睜眼一看文子善從水面上消失了,緊接着李孚也不見了,他嚇的不輕,這兩人要是出事兒,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由的慌了,衣服也沒脫,直接就從上面衝了下來,縱身一躍,直接就扎入湖水中,朝剛纔他們二人的位置遊了過去。
羅耀知道,壞了,自己上了這兩個傢伙的當了,這兩傢伙水性都不錯,要出事兒,也不可能兩個一起。
自己是關心則以,讓這兩個傢伙聯手給誆下來了。
果不其然,這兩個傢伙在水底下埋伏的好好的,就等着他上鉤了,一人拽着他一隻胳膊,將他拖出了水面,又帶着他繼續紮下去!
想算計我,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羅耀心底暗笑一聲,他能從長江南岸游到長江北岸,水性自然不差了。
論水下憋氣的功夫,李孚跟文子善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剛纔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要是沒把他拖上去換氣也就罷了,居然把他拖上去換了一口氣。
這下好了。
不是他們兩個摁着羅耀往下灌水了,而是他拖着兩個人往水底下潛了。
兩個傢伙發現自己被扣住了手腕脈門,立馬知道不妙了,趕緊拉着羅耀拼命的往水面上浮。
在岸上,他也許不是李孚和文子善兩個人的對手,可到了水下,二人也就趁其不備,才稍微沾了點兒光,接下來嘿嘿……
片刻後。
羅耀像拖着兩條死魚一樣,將李孚和文子善拉上了岸。
湖裏發生的事情,早就有人報告班本部,臨澧三劍客同時落水,這可把餘傑、謝立秋等臨訓班領導嚇的不輕。
趕緊帶着人過來了。
呼啦啦的一羣人,衝上了雨農堤,並且很多人都做好準備,隨時準備下水救人,可看到羅耀從水裏上來,還提溜着李孚和文子善的時候,圍了上來。
“怎麼回事兒?”餘傑剛恢復權力,這要是出事兒的話,恐怕一擼到底都有可能,有些急了。
“沒事,老師,我們三個比賽水下憋氣呢,看誰憋的時間長,誰就是三個當中的老大。”羅耀滿嘴跑火車,決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否則,三個都得關禁閉。
“水下憋氣,還比賽?”餘傑表示不相信,這三人關係,他多少清楚,相互較這勁兒呢,誰都不服誰。
要說三個打起來,他信,但三個人這麼文明的比試,他還真有些不信。
誰不知道,羅耀能一口氣從長江南岸游到長江北岸,那可是七八公里,雖然聽上去有些不可能,但人潛能爆發的話,還真是不好說。
羅耀的水性可見多厲害。
李孚和文子善兩個喫飽了撐的,跟他比試水下憋氣,還贏的人當大哥?
“李孚,別裝死,起來說句話?”羅耀知道餘傑不相信,就連他這個說的人都不相信,但是隻要李孚或者文子善自己當衆承認的話,那還有誰不信呢?
事後反悔,不可能的,李孚可不是文子善,這傢伙非常愛惜羽毛的。
“餘副主任,我們真的是在比試水下憋氣來着。”李孚喝了不少水,一邊吐水,一邊說含糊的說道,這個時候可不能說實話,得統一口徑。
餘傑微微一呆。
當事人都有兩個人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說,這事兒肯定有內情,但只要人沒事兒,他也不會追根究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