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無語，不過確實沒有什麼多餘的力氣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剛一擡頭就看到了皎皎擔憂的眼神。
“放心吧，只是累了點，還是能夠堅持的。”我擠出一抹笑，雖然我也知道，大抵這笑容看上去不太好看就是了。
“可是以前我們從來都不會覺得累，能量根本就不是從我們身體內部抽取的。”皎皎瞪了我一眼，似乎在尋找對策。
“要不要回空間縫隙看看？我們也有段時間沒有回去了。”
我剛想說，我們找到皎皎回來的時候，不是就從空間縫隙裏回來的嗎，可是突然意識到，其實現在的我們三個，其實都是從未來過來的。
因爲距江羽立和皎皎都沒有像我這樣，帶着人穿越過時空，所以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我沉吟着，現在岳陽的情勢根本就不明朗，零處理事情都處理得十分乾淨，所以我們即使現在已經調查了不少人，可就是沒有對他形成一個完整的信息鏈。
這個時候說要去空間縫隙，我覺得很難。
想到這裏，我嘆了口氣，還沒有選擇了拒絕。
“我們還是先儘快把零給找出來吧。”我感覺有些頭疼，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兒了。
但是皎皎和江羽立並不這麼想：“你現在過去找他，就不怕中了他圈套嗎？”
“是的，我也這麼覺得。”楚思離的聲音突然傳來，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們所有的目光。
“萬一在你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零已經在你身上動了點手腳，開始蠶食你身上的力量了呢？”楚思離說着就看了一眼老霍，我們都很清楚他是什麼意思。
老霍和我一直都在一起，如果說要對我做什麼，可能我也不知道。
知道楚思離在懷疑自己，老霍只覺得自己心裏有些苦澀，可終究還是沒有什麼強有力的理由，只能夠說一句：“我沒有。”
不用說，老霍自己都知道這句話究竟有多蒼白。
“我相信老霍。”我拍了拍老霍的肩膀，人是我救回來的，裏面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這不是你相不相信的問題！”楚思離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萬一在老霍也不知道的情況下，也被利用了呢？”
這句話一出，我們也都覺得也有些道理，所以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誰也不好再說什麼。
“你們現在就去空間縫隙，我會派人去搜尋零的蹤跡。”楚思離的聲音十分陰沉，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
“是啊，一鳴，如果祕術之源都不在我們手上了，那就完全沒有什麼能夠和零抗衡的了。”皎皎選擇了和楚思離站在一邊。
“這樣，我讓小梔通知大家，全都儘快從禾木回來，這件事已經不小了。”譚金也在一旁說道。
現在大家都已經把事情給我想得這麼周到了，我還能夠說什麼呢。
楚思離直接就被拍蒙了，正要問我爲什麼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像是被塞進了很多東西似的。
“這是有關零的所有信息，看看能不能對你有幫助。”
楚思離點了點頭，這下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等着我調整回最佳狀態。
沒過多久，我睜開了眼睛，江羽立和皎皎還是打算同行，所以我們三個很快就出發了。
剛到空間縫隙，我就看到我們之前爲了尋找皎皎而製造的各種通道口。
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爲了避免和從裏面出來的我們自己撞上，我和江羽立，皎皎迅速朝着山崖那邊趕去。
那兒是整個空間縫隙最荒蕪的地方，也是最能直觀反映空間縫隙情況的地方。
很明顯，在我們過去的時候嗎，看到的景象讓我們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這裏別說是樹木了，就連壁棺人都集體進入了休眠。
“看樣子能量真的不多了啊……”我長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有些心疼。
“我們直接開了那麼多通道，很容易造成能量流失的。”皎皎看着遠方的通道口，眼神中也滿是擔憂。
“那我們現在需要將那些通道先關閉嗎？”聽江羽立的意思，就算我們關幾個通道，過去的我們也是不會發現的。
“不行，現在去改變過去，萬一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呢？”皎皎皺着眉頭。
現在事態的發展確實已經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期，一時沒有對策，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當時碰到的，就是沒有更改過的呢？”就有了這句話，讓皎皎愣在了原地。
我也同樣臉上浮現出喫驚，當時我和江羽立都因爲迫切地想要找到皎皎，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
“流失的已經補不回來了，就算關掉幾個，也改變不了什麼太大的東西。”我長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還是不免有些悲觀。
“關鍵是，現在來空間縫隙的，就只有我們三個，這樣的話，零究竟是怎麼預判這些，並且從中得利呢？”
這個問題讓我們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周圍的風有些劇烈，空間縫隙裏依舊還是一副繁盛的樣子，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我們都很清楚，有什麼東西出現了裂縫，已經開始在悄然生長了。
“先回去吧，在這裏耽誤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楚思離調查得怎麼樣了。”
“我們現在就算回去，也還是沒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啊！”皎皎有些擔憂，聲音裏充滿了急切。
“不用擔心，我覺得現在，也是時候尋找接班人了不是？”
皎皎和江羽立都愣了一下，我纔拿到祕術之源不久，就要尋找接班人了嗎？
“我最近想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