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意識是清楚的,不過是在一種痛苦的感覺當中度過的。
時間越長,對我來說越是一種折磨。
在這一段時間內,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自己只有一團意識,更何況在意識當中還有着折磨身心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過了好長時間,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存在了。
我想要嘗試着擡動一下手臂。
然而我卻發現,似乎有一個東西緊挨着我,那東西極其冰涼。
我腦海當中給我的第1種感覺是接觸到了人的屍體。
在確保自己能夠擡動手臂的時候,我趕緊將眼睛睜開,此時的情況這才展現在我眼前,我所處的位置還是位於一處甬道當中,然而這個地方是我不曾見過的地方。
在每經過一處地方的時候,我都會仔細觀察,但當時我觀察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也確認了我們沒有來過這裏的事實。
這就很讓人疑惑。
我先前跟隨着老霍譚金他們幾個人,隨後就遇到了那隻將軍鼠,再然後就來到了這個地方,然而其他人不見了。
此時的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將軍鼠消失了。
我擡頭撇了一眼頭頂,頭頂是一片漆黑的石塊組成的東西。
將軍鼠不見了,老鼠也不見了,甚至就連我身旁的同伴都不見了。
一切都令人琢磨不透。
“老霍!”
“譚金!”
“餘五!”
…
我把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
細長的甬道內傳着我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迴應。
彷彿在這個地方就只有我一個人的存在,而我也確實是躺在地面上,我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細細的觀察着周遭的情況,確認了這個地方沒有來過,甚至沒有其他人。
不管我再怎麼叫喊,也沒有其他人的迴應。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回想之前我們所經歷的事情,確實證明了我們先前就在甬道內的其中一段遇到了將軍鼠,隨後就發生了剛纔的一系列事情,再然後睜開眼他們幾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嘛呢,你這是?”
一個人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出。
我一臉驚愕的扭頭。
同時也警惕地將手中的開山刀握緊了幾分,只要那個傢伙對我有威脅,我保證能夠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杜懷生嘴裏咬着一個蘋果,笑嘻嘻的看着我,看到我沒有任何反應,他還故意揮了揮自己手中的蘋果,再然後說道:“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難不成我們跟的人是你?”
“你在說什麼?”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這傢伙到底什麼意思?
難不成先前跟隨着我們屁股後面的人是杜懷生?
應該沒可能。
但顯然杜懷生並不符合這一點。
“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我趕緊對着杜懷生追問道。
而且我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
杜懷生的臉恢復了。
先前他的臉是爛了一半,但是現在他的臉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看上去已經沒有那麼恐怖了,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大衆化的臉。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在這個地方遇到你了,我跟着他們幾個人來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然後就昏了過去,再然後醒過來在這裏瞎逛,沒想到就遇到你了。”杜懷生啃着手中的蘋果說道。
這傢伙表現的太淡定了。
他此時的狀態和我現在的狀態完全是處於兩種情況來看的。
這傢伙的狀態表現的未免太淡定了些。
在一個如此玄妙的地方,竟還能夠保持如此平淡的心態,我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的懷疑起了杜懷生身上的祕密。
先前我們所聽到的事情,也不過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事情的真假性暫且先拋開不談,鳳老闆怎麼可能有朋友?
我並不是說鳳老闆這人爲人處事不好。
而是覺得以鳳老闆那種待人如同一塊冰塊兒一樣的存在,竟然還能夠有朋友,甚至我都沒從其他人那裏聽到過。
原本是打算那件事情過後就向陳籦湦詢問一下的,但由於在墓葬當中受了傷住院,就把這一件事情給擱淺了。
現在我倒是開始重新審視起了這件事情。
我一臉警惕的打量着他,緊接着在空中畫着一道符文,對那個傢伙說道:“很抱歉啊,我現在也不知道你這傢伙到底是真人還是存在這裏的一個幻想,所以呢,必須要警惕着來。”
“你是不是腦袋摔壞了?難不成在這裏碰到我很意外嗎?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是跟着別人過來的,能夠在這裏看到我很正常。”杜懷生此時表現得不以爲然,最後他朝着我走近了幾步,然而我還是警惕的望着這個傢伙。
有前車之鑑。
先前我在很多地方見過已經死去的人,這些人不過都是我腦海中的印象所提取出來的罷了,所以在這個時候我也懷疑起了面前的杜懷生的真實性。
杜懷生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你這傢伙未免也太警惕了吧,好歹你也是葬門龍頭,我這樣的人你還沒把握對付嗎?”
“就因爲我面前的是你,所以才需要警惕一些,那你告訴我,你是跟着誰來到這裏的,而且你們來到這個地方的目的是什麼?”我對着這個傢伙質問道。
唯一能夠證明這一點的,就是我剛纔提出的問題。
而且我也想要從這個問題當中旁敲側擊,看看能不能夠了解到到底是什麼人跟誰在了我們的屁股後面。
杜懷生笑道:“我當然是跟着章鋒來到這個地方的。”
“章大哥?不可能!”聽到他的話之後,我壓根就不相信。
章鋒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吧?
他和我們馬家的關係這麼好,沒有那個可能性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