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坐在凳子上,連瞌睡都不敢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哐哐的聲音。
“誰!?”我警覺道。
“是我!”是神婆。
於是我過去開門,一打開門就是神婆那張陰沉的臉,把我嚇得魂都沒了。
“大半夜的,您有什麼吩咐嗎?”出於禮貌我這麼問。
“我給你們拿了點喫的,快喫吧!”那神婆低沉着聲音。
“謝謝,真是勞煩您了。”我有點不好意思,不是很敢接過來,怕是今天拜鬼神宴席上的飯菜。
“不是宴席上的飯菜,我自己做的,愛喫不喫!”神婆瞪了我一眼。
我心裏咯噔一下,她居然猜到了我在想什麼。
神婆走之前還吩咐了一句:“晚上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出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把門關上了之後,我把神婆端來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
“你們喫不喫?”反正我是不喫。
衆人也都害怕的搖搖頭。
於是那飯菜便被我們晾在了桌上。
半夜十二點,門外一陣嗩吶聲響起來,吵的不可開交。
其實我是想出門去看看的,但是我想起了神婆的囑咐。
“咱們還是待在房間裏,哪裏都別去吧!”我對他們說。
“要不咱出去看看吧,外面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到時候要是真有個什麼事,咱們豈不是有危險都不知道?”老霍慫恿我。
“是啊,去看看吧!”大家都想出去。
“可是……”我很猶豫,神婆的話可不是鬧着玩的。
“誒呀沒事的,你不出去,我們出去。”於是他們把門打開了。
剛踏出門半步,他們立馬折回來把門關上。
“怎麼了,幹嘛折回來?”我問到。
“太詭異了,真是太詭異了!”大家臉色慘白,看來真的被嚇得不輕。
“那神婆在外面念着一連串我們聽不懂的東西,每個村民手上都有一具屍體,做的動作都一模一樣!”譚金和我描述着他看見的畫面。
“什麼動作?”
老黃補充說:“那些村民眼神空洞,而且全部人的眼睛都成了黑色的,無一例外,在那裏對着屍體癡癡的笑着,喂屍體喫宴席上的飯菜!”
這神婆可真是不簡單,一定有什麼祕密瞞着我們。
“我不敢再出去了,等明天這個習俗結束了我們就趕緊走吧!”牧民大叔勸道。
良久過後,嗩吶聲停。
這是門口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咯咯咯……”這聲音不是神婆,而且還在笑。
“誰?”我站起來。
“咯咯咯……”還是在笑。
我們不開門,他就一直敲門。
於是我斗膽要去開門,譚金阻止我。
“別去,還不知道是誰,太離譜了!”
我說:“要不看看吧,說不定真有什麼事?”
譚金見我這麼說也就沒有攔着了。
我正要開門,突然聽見神婆一聲呵斥:“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一開門,嚇了一跳。
“我來分享……咯咯咯……”那老人回答。
“回去,這裏沒你的事!”神婆呵斥。
我叫住那老人問他:“等等,您手裏端着的是什麼!?”
那老人突然轉身,本來已經平靜的面容,突然間對我詭異一笑。
“咯咯咯……這是宴席上的喫的,我想帶給你嘗一點……”我一個哆嗦。
神婆催促他回去了。
神婆陰沉着臉,不太高興:“不是讓你們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出來嗎!?”
我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神婆。
於是神婆便進來了,叫我把門關上。
“給我收拾東西,拜鬼神儀式結束了,馬上給我走,不要再回來了!”說着那神婆就把我們放下的包通通給我們拿過來。
“這大半夜的,我們這樣走豈不是更不安全?”我反問道。
“讓你們走就給我走,磨磨唧唧幹什麼!?”神婆惡狠狠地瞪着我說道。
行吧,誰讓這是神婆的地盤,我們收拾東西就走了。
最後神婆還說了一句:“別再給我回這個村子,有多遠走多遠!”
也不知道神婆爲什麼會這樣,我們都有些不爽。
我們大概走了二十分鐘,再回頭看剛纔的村子,裏面有一座山坡頂上,閃出了一道很亮的光。
這個山坡離我們還是比較近的,所以我們能看的比較清楚。
“我們等等看吧,看看會發生什麼。”我叫住衆人。
沒多久之後,便發現村民們一個個的都往山上走去,個個駝着背,如同殭屍。
而神婆就這樣站在山坡上,手上舉着一個夜明珠之類的東西。
村民們沒多久便走到了山頂,往神婆身上靠近。
正當我以爲他們要把神婆舉起來歡呼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居然對着神婆就這樣啃了起來。
神婆面如死灰,眼神看着我們的方向,手擺了擺,彷彿是示意我們快走。
瞬間神婆被這些村民給淹沒,最頂上在滋滋往外飆血。
這一幕真是讓人觸目驚心,後面的村民還在一個勁往上走,甚至爬在了前面的人的頭上,目標就是山頂。
“怎麼會這樣,剛纔還好好的!”譚金感嘆。
我現在倒是知道爲什麼神婆讓我們快走了,這些村民一定是有問題的,很有可能被某種力量給控制了,而神婆的本意應該是拯救這羣村民,但是卻沒想到失敗了,或許是有人在從中作梗。
是我們誤會了神婆了。
最後,我向着神婆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衆人也跟着我鞠躬。
現在我明白了神婆所做的一切,原來是爲了救我們,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我對衆人分析到:“這個村子跟前面我們休息的那個中年男人還有在封門村遇到的男人,這三者一定有什麼聯繫,我冥冥之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也這麼覺得,這裏面蹊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幾天經歷的事情讓我都有些喘不過氣。”牧民大叔也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