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前去一看,那人手上居然抱着一隻人手在啃!
我和譚金還有大鬍子都被嚇到了。
那人擡頭看了一眼我們,我拿着劍一直對着他,他又繼續啃着那隻手臂了。
“你到底是誰!”我再次大喊一聲。
似乎是因爲我太大聲,所以吵到他啃東西,所以他再次擡起頭,眼睛瞪着我,好像很生氣。
他的臉上全是血跡,嘴角邊還有一些模糊的肉,一隻眼珠是沒有的,半邊的臉已經腐爛了,還有幾隻蟲子在裏面鑽。
只見他直接把手上的骨頭重重地扔在了一邊,視線一直對着我的眼睛,慢慢站起來。
他的背是駝的,這樣看起來還更恐怖一些。
我們往後退去,他就一步步往我們這裏走過來,眼神越來越兇惡。
“啊!”
突然一聲尖叫,從旁邊傳來,我一看正是那小年輕中的一個女孩子,似乎是因爲看到了我們面前的這個人,收到了驚嚇。
眼前這個人,聽到了尖叫聲,受到了刺激,咧着牙朝我們撲了過來。
但是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他完全是很莽撞地朝我撲過來的,所以應該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我擡起右腿往他肚子上用力一踹,由於力度太大的原因,直接把他踹飛到了後面那棵樹上。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似乎不怕疼一般,明明這麼重一摔,卻還能迅速爬起來撲向我。
我也不想浪費時間,衝上去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往他腰部來了一個側踢。
那人倒在了懸崖邊上,這後坐力讓他有些承受不來,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就摔下去了。
“喂!”我趕緊衝過去,拉住了他的一隻手。
“一鳴!他都要殺了我們,你居然還要救他!”大鬍子跑過來,打抱不平。
“好歹怎麼說也是條人命啊!”由於他太沉了,我拉的有些費勁。
譚金走過來,一起幫着我拉住他的手,可是沒想到,那人的另一隻手卻伸出了一把匕首來。
“你要幹什麼!?”我一直在使勁把他往上拉,可是他那隻手竟然在掙扎!
那人對我狡黠一笑,隨後舉起了另一隻拿着刀子的手,朝着我的手臂上劃了一道。
鮮血不斷往下流,他竟然在享受着這份“美味”!
我還在往上拉,可是因爲手臂傳來一陣劇烈疼痛,還是不小心鬆開了,這人也掉了下去。
“呼……”我坐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氣。
“來,我給你包紮一下。”譚金趕緊進去拿出了醫藥箱來。
我趕緊跑到剛纔那棵樹下面,看着那隻手臂,到底會是誰的?
我跑到帳篷那,把這些小年輕都給叫醒了,才發現確實少了一個人。
仔細檢查了那隻手,那隻手臂上的美甲正是那個消失的女孩。
“這下可怎麼辦啊,我們把人帶出來郊遊的,結果人卻已經……”其中一個女孩子一直哭。
之後我們叫來了督察,也算是解決了這件事,很快天就亮了,我們也要出發了。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譚金走過來搭着我的肩膀。
我搖搖頭:“可能是最近噩夢做多了吧,老是容易胡思亂想。”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噩夢一直存在於我的腦海之中,隔三差五就能夢見那個沒有頭的女人。
“給你。”楚丹遞了一瓶藥給我。
“這是什麼?”我接過了楚丹手裏的藥。
楚丹說:“這個是可以幫助你靜心的,對你的睡眠會起到一些幫助,應該能幫到你。”
“謝謝。”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穿到了另一片叢林裏。
“這叢林也太潮溼了吧!”大鬍子抱怨道,他最愛的鞋被弄髒了。
這裏確實很潮溼,而且還起霧,給人一種很空曠但是卻又很幽怨的感覺。
“啊--啊--”
上空突然傳來一聲烏鴉叫,這鬼地方竟然還有烏鴉!
烏鴉是一種非常不吉利的東西,雖然這或許是一種迷信,但是我卻總感覺這是在預示着什麼。
到了前面,竟然出現了一條公路。
“咱們是不是要往這裏面走?”我問楚丹。
楚丹面色凝重,點了點頭。
“可是這是死亡公路……”上面寫着英文‘Deathhighway’,英文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禁止符號。
楚丹說:“確實是死亡公路,這裏很危險,但是我和你說過了,要去血王宮的話,我們就必須經歷這些危險。”
大鬍子問:“楚丹小姐,那我們就只能走着一條路了嗎?”
楚丹點點頭:“是,這是去血王宮的必經之路。”
我之前貌似不知道聽誰說過,這個死亡公路實在是詭異的好,聽說每個人進這裏都像是吃了迷藥似的,會感覺頭暈。
而且詭異的是,這裏竟然還有電動圍欄,還是有用的。
“咱們進去吧,不管怎麼樣都得賭一把。”我按下了旁邊的按鈕。
大鬍子正準備阻止我來着,欄杆就已經往上升了。
我們還猶豫在這裏站着,沒有進去,這欄杆也就一直停在半空中。
“算了,咱們人多,一定可以闖過去的!”
就這樣,我們決定了進去。
當我們走到了欄杆的後面之後,這欄杆就自動掉落了下去,動靜很大,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走到了前面,發現地面上一地密密麻麻黑色的東西,走進一看才發現那是烏鴉,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我們已走過去,那些烏鴉就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到處亂竄亂飛,留下了一地的烏鴉糞便。
“誒呀!什麼的東西!”大鬍子突然叫道。
我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過去一看才知道,一坨白色的烏鴉糞便掉在了牧民大叔的臉上。
我趕緊拿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他,大家都捂着肚子在一旁笑了起來。
大鬍子瞪我一眼:“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