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猛的倒在了地上。
我將先前收容惡鬼的容器拿了出來,嘴裏還嘀咕着:“冤有頭債有主,你那都是100多年前的事情了,和我們可沒什麼關係,你放心,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會好好給你超度超度,希望你也能夠早點解開心結,投胎做人。”
說完我在容器上貼了一張黃符,這些物件暫且能夠壓住冤魂的怨氣,能不能投胎轉世就要看這個傢伙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道長的情況可不容樂觀。
他的大腿有一塊肉已經被撕扯了下來,因爲剛纔的恐嚇甚至幾近昏厥,雙眼猩紅,被捆在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我笑着走了過去:“說吧,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你們這麼大費周章的在村子裏面鬧事的目的又是什麼?”
道長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氣。
過了好半會兒,他擡擡頭看着我。
不過他的精神狀態可不好。
剛纔的恐嚇着實把道長給嚇了一跳,甚至剛纔我們封住他嘴的布條也被他直接扯開了,臉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疤痕,那種樣子就像是一個瘋瘋癲癲的人一般,幾近崩潰的感覺。
“我們在村子裏面鬧事的原因,就是想要從這件事情找到一個突破口,從村民的嘴裏面詢問到一個草臺班子的下落。”道長看着我虛弱的說道。
草臺班子的事情我倒是有所聽說。
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爲什麼他們要找到這個草臺班子之前,我從楚思離的嘴裏也瞭解到了這個草臺班子的存在,似乎是和那個大人物的手下一同來到這裏的,但這其中存在着諸多疑點。
草臺班子就是唱戲的,一個大人物的手下來這裏埋藏財寶也好,或者是找回財寶也好,爲什麼要帶着一羣唱戲的人。
我疑惑地看着道長問道:“爲什麼要找那個草臺班子的下落?”
“那個草臺班子知道財寶的下落,大人物將財寶埋藏在這個地方,但是並沒有具體的掩埋的地圖,然而他卻將找到財寶的方式告訴了一個草臺班子,那些人將東西編成了一個戲曲流傳了下來,而大人物的手下帶着人正是想要來到這裏挖掘那些財寶,只是他們沒想到全部遭到了土匪的襲擊,死在了這個地方,所以我們纔想找到草臺班子的下落。”道長是真的怕了,他把他們的目的全盤拖出。
我還是疑惑的問道:“既然死了,那你們打算怎麼找?”
剛問出這句話,我便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
這些傢伙既然能夠將先前的冤魂做成傀儡一樣的存在,那麼他們肯定有辦法能夠將那些草臺班子重新出現在人世,亦或者他們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讓早就已經被土匪全部殺害的草臺班子開口,這恐怕就是他們的真實目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
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竟
他們大可不必殺掉那個村長,但是這些傢伙爲了烘托出道長的厲害,想要讓道長從村民嘴裏套出消息,不惜殺了一個無辜的人,只可惜我們的出現攪亂了他們的計劃。
“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了草臺班子的下落,對吧?”我看着道長質問道。
道長點了點頭,隨後擡頭可憐兮兮地看着我說道:“你們還是趕緊給我止止血吧,我的血再流下去,一會兒就死了,你們留下我興許還有機會能夠找到他們的下落。”
我揮了揮手,譚金隨即走了過來,將原先已經準備好的藥粉撒在了傷口上。
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在院子裏面。
道長的牙都快被咬出血了。
撒上藥粉之後,我們用布條給他的腿進行了包紮,不過一時半會兒應該是好不了,起碼能夠限制一下他的自由。
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已經搞明白了。
草臺班子。
先前從楚思離嘴裏瞭解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就有些疑惑,爲什麼那些傢伙要帶上一個草臺班子,卻沒想到那個大人物如此聰明,將財寶的確切位置用一個戲曲的方式表現出來,這也是爲什麼東西沒被土匪劫走的原因。
人全軍覆沒,土匪當然沒有辦法從他們嘴裏瞭解到那批寶藏的下落。
“這個人怎麼辦?”譚金撇了一眼被捆在樹上的道長。
我淡淡的回道:“留個人看住他吧,咱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呢,對了,我還有一個其他的事情想要問他。”
說着我又回到了道長的面前。
道長虛弱的看着我,他也不知道我想要問他什麼消息,從道長的眼裏我只看到了一種強烈的求生欲,相信一會兒我不管問他什麼消息都能夠得到確切的答案。
“鳳先生,你知道吧?”我饒有興趣地看着面前的道長。
“知道,陰五門當中葬門龍頭的大名我怎麼可能不清楚。”道長戰戰兢兢的看着我說道。
聽到他認識鳳先生,我感覺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他們有關係,一想到鳳先生死在了這羣人的手裏,而且還是被偷襲而死,想到這裏,我心裏便有一股無形的怒火。
我握緊了拳頭努力將自己體內的那股怒火壓制,咬着牙問道:“那你告訴我鳳先生死的時候你有沒有參與那件事?”
“沒有!”
道長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可能怕我不相信道長隨後又說到:“這些財寶的下落確實是從鳳先生嘴裏瞭解到的,但是我是半路入夥的,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過是聽他們酒後說過,但是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我點了點頭。
以現在的情況到賬恐怕不會說假話,那也就代表着真正參與殺害鳳先生的人就是已經在草臺班子死掉的地方的那些傢伙了。
“你留下看着他,我去叫楚思離和老霍跟我一起去。”我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