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認識到現在我還不清楚這個傢伙叫什麼。
除了見過他真實的模樣也就是那張沒有任何血肉的臉龐之外,我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過他應該不會害我。
從他告訴我鳳先生的那些事情來看雖說不容易辨別,但我心裏還是有些把握的。
那人突然擡頭看了看我說道:“我姓杜,我叫杜懷生。”
“那我叫你杜前輩吧。”
我倒是十分恭敬有禮的回了一句。
不過我對他嘴裏所說的那些事情沒有那麼多的興趣。
眼下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夠我忙的了,他又突然給我冒出來了這樣的一個事情我也無暇再去顧及,還不如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掉,再去忙其他的事情。
蛟龍的事情以及今天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都是個麻煩。
“你確定你不想知道?”杜懷生饒有興趣地看着我,他的話裏似乎充滿着一些神祕,甚至還帶着一些吸引力。
那種感覺讓我十分想知道。
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堅定地說道:“有什麼好事你也不至於讓我清楚,我眼下已經有的忙了,至於那點事情您若是能夠解決的話就不必告訴我了,若是您解決不了,到那時我會一併幫助您去解決那事。”
杜懷生笑了兩聲。
他的笑聲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再聯想到他斗篷底下的那副模樣,光是大白天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小子還挺聰明的,那行吧,過兩天我再來一趟。”杜懷生起身離開了。
我繼續着手頭上的工作。
既然找不到那個中年男子,但是我堅信他肯定會來棺材鋪裏拿棺材,到那時我只需要跟着那個中年男子就行了。
他身上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祕密。
在他剛來棺材鋪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了他身上所帶有的那種煞氣,而且濃郁無比,這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警告。
必須要阻止。
做好棺材之後,我在棺材鋪裏面靜靜的等待着那個傢伙再次到來。
這期間我也把我遇到的事情告訴了老霍譚金,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倒也是好奇無比,不過也告訴我,可能是我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有一些疑神疑鬼。
我倒是不以爲然。
肯定不是我多疑。
從那個傢伙身上所感覺到的氣息非常的不同,我堅信在那個傢伙的身上,一定會有一些特別的東西存在的。
看到我如此堅持,老霍譚金也沒有再去說些其他的,正好和我一起等待着那個中年男子的再次到來。
幾天後一個人匆匆的走進了棺材鋪裏。
我坐在桌子上,正研究着爺爺留下的那本棺經,看到人影閃過急忙擡頭客氣地說道:“這位先生,您
需要什麼?”
果不其然,當我擡頭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傢伙和之前所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是一個人,不過他現在變得更加憔悴了一些。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了任何生氣的枯樹枝一般,他的眼窩深陷,甚至在眼睛周圍都有着很濃重的黑眼圈的存在。
那個樣子似乎很久沒睡了。
“我定做的棺材呢。”中年男子看到我這樣盯着他急忙低下頭對着問道。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咳嗽一聲收回了剛纔的尷尬,對着他說道:“棺材早就已經定做好了,要我給您拉過去嗎?”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我是開車來的,還麻煩你能幫我把棺材擡到車上嗎?”
我向門外瞥了一眼。
在門外確實停着一輛小皮卡,看來這個傢伙是不希望我到他住的地方,這倒是讓我更加的好奇了起來,從他身上感覺到了這麼危險的存在,現在感覺他似乎又虛弱了不少,只怕會有人在害他,亦或者是一隻鬼魂正在害他。
我和楊宇文將棺材搬到了他的那輛小皮卡上,緊接着我便對楊宇文小聲的囑咐道:“千萬把這個傢伙給盯緊了。”
楊宇文點頭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切事情只能看看到達他住處附近能發現什麼了。
等中年男子走了之後,我和楊宇文找了一輛車子跟隨在了那輛小皮卡的身後,而且也在擔心那個傢伙發現我們的蹤跡。
這一次他走得十分謹慎。
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之前走的是一條小巷道,但是由於開着車的原因,只能夠在大路上行走,倒是方便我們跟蹤他。
他似乎也沒發現我們。
我們緊隨其後,很快就來到了一棟較爲破落的樓房內。
他住的這棟樓房看上去是上世紀的產物,有一些破敗的感覺,不過保存的倒挺好,外觀上並沒有任何損毀的地方。
顧不得再去欣賞,我們便看到了皮卡上的男人走了下來。
他十分艱難地挪動着皮卡上面的那個棺材,但是由於棺材太重,而且他整個人瘦小無比,根本就沒有辦法快速挪動。
他的那副樣子十分喫力,只能夠簡簡單單的挪動棺材。
“咱們要不要過去?”楊宇文扭頭撇了我一眼問道。
我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生怕被那個中年男子聽道:“現在過去的話只怕會打草驚蛇,我想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楊玉文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人只好坐在車裏一動不動。
那個中年男子挪動的非常喫力,不過還是有所效果的,他先是將厚重的棺材蓋擡入到了樓房裏面,緊接着便想方設法的開始挪動起了那口棺材。
這棺材厚重無比顯然不是他那種小體格簡單移動得了的。
想了想辦法,他最後從屋裏面推來了一個小推車,看上去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樣,但是我看到了一個不同的地方。
小推車上有血跡。
雖然已經有被擦拭過的痕跡,可還是有一些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