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紫衣看着前方的路,這話自然是問林七。
“我叫林七。”林七顫巍巍地說到,他雖然不是很會打架,但是畢竟在護衛隊裏待過這麼久了,自然能夠分辨出,這兩個姐姐身上的氣息都是十分渾厚的,只怕實力不低。
他心裏感到十分好奇,這向大人身邊有這麼厲害的人也就罷了,沒想到馬醫生身邊的人,一點也不比向大人身邊的差,甚至可以說,還要好上不少。
玫瑰姐姐最近一直在照顧他,所以如果兩個人打起來,他還是不希望玫瑰受傷的,可是他隱隱感覺,玫瑰姐姐應該打不過這個身穿紫衣的姐姐。
“這樣啊……到時候過去不用擔心,我會跟他們打好招呼的。”紫衣看着身旁這個小少年緊張地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在晚上街邊亮起的路燈照映下,有一種勾人的美。
林七嚥了一口唾沫,臉瞬間就紅了,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玫瑰看到這一幕,冷哼了一聲,心想,居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紫衣訕訕地笑了笑,心裏只覺得憋屈,這是她天生的,又不是刻意要這麼做?不過花影一脈的人永遠自持正主,看不慣就對了。
“你本名應該不叫玫瑰吧,這只不過是你的代號。”紫衣想了想,自己跟這個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無非是陣營不同,沒必要搞得這麼僵。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玫瑰難得地露出了情緒,不過是非常不善的。
紫衣愣了一下,冷笑一聲:“門派之間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現在我沒有代表魅影一脈,你也沒有代表花影一脈,我只代表我自己,這麼敵對,大可不必。”
聽到這句話,玫瑰剛習慣性地想要反駁,但是又覺得紫衣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而且自己還要過去打探情報,現在把關係鬧太僵只怕不好收場,到時候阻礙到了自己的計劃就不好了。
她輕咳了兩聲,儘量將語氣放緩:“你爲什麼會在葬門?”
“你又爲什麼在墓門?而且還找上了向文生,我看你這麼討厭我,應該也很守門派規矩纔是,怎麼會想要和墓門合作?”紫衣挑了挑眉,並沒有直接回答玫瑰的問題,畢竟,她也沒告訴自己她的本名是什麼不是?
玫瑰被紫衣這麼憋了一下,剛收下去的情緒就又要冒起來了,不過她好歹也是做情報工作的人,不可能這麼穩不住,所以只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已經脫離花影一脈了。”
紫衣聽到這句話,卻並沒有太大反應:“你是爲了去墓門,所以才脫離的吧?我看你好像是不得已爲之。”
玫瑰覺得自己再往下說,就說多了,所以連忙岔開話題說道:“你呢,你又爲什麼加入葬門?”
“我沒有啊……”紫衣有些奇怪地從後視鏡裏看了玫瑰一眼,“我沒有脫離本門派,只是跟一鳴關係好罷了。”
紫衣挑了挑眉,心想,或許這個姑娘是有把柄在墓門手裏,或者,更有可能的是,有求於墓門,不然就憑她這個高傲的性子,不可能甘心乖乖地聽李文正的話。
“一鳴不會的,他啊,連我們魅影一脈的名頭,只怕都沒有聽說過。”紫衣輕笑一聲,在提到我的時候,語氣居然奇蹟般地變溫和了一些。
聽出了紫衣語氣的變化,玫瑰喫驚地看着紫衣:“你這樣是在把魅影一脈往火坑裏推!”
“那不是正合了你們的意?”紫衣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你既然是一個人單獨出來的,那也就算是墓門的人了吧,只要你不針對我們,我們也會接納你的。”
畢竟是一個祖宗門派出來的,紫衣也不想做得太絕情,多個人多條路嘛。
玫瑰深深地看了紫衣一眼,雖然也沒有說立刻就選擇相信她,但是也確實沒有最初那麼排斥了。
林七感覺到氛圍稍稍緩和些許了,這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怎麼?被嚇着了?”紫衣注意到了林七的小動作,輕笑一聲接着說道,“等到了那邊,大家都會比較隨性,你可別玻璃心啊。”
“好……好的。”林七看着紫衣,的確覺得,不論是馬醫生,還是這個紫色衣服的姐姐,給人的感覺都是很隨性的,不像在墓門,還有那麼多的規矩。
一想到這裏,林七的臉上就展露出了笑容,他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怎麼可能甘願被條條框框給束縛住。可以說,葬門這樣的管理方式,讓他更加地有歸屬感。
玫瑰看到紫衣和林七說話的方式,也感到了一絲迷惑,她覺得紫衣並沒有像她那樣,刻意地表現出對林七很溫柔,可反而讓林七感到放鬆。
她擰着眉頭,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紫衣通過後視鏡注意到了玫瑰的神情,假裝無意地說到:“那邊都是大老爺們,只有一個小姑娘,我平時不會過去,你也不用擔心過去會整日看着我,讓你感到不自在。有事情的話,找黃雅就可以了。”
“黃雅?那不是……”玫瑰自然是聽說過黃雅的名字的,不僅如此,作爲墓門的細作,他對於各個門派的事情還是有些瞭解的。
她就是因爲知道一些內幕,所以纔會對這件事情這麼震驚。
“怎麼了?你想說那是屍門的名譽龍頭?”紫衣以爲玫瑰是因爲黃雅的身份,所以才露出這副表情的。
玫瑰卻沒有再接着說下去,有些事情,她不能暴露出來。
“屍門名譽龍頭?”林七聽到這個詞,卻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我居然要和一個龍頭一起生活?”
紫衣的注意力被林七吸引了,看着他開始發抖的身體,一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