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要謀國 >第2528章 難道不是嗎
    齊韻對着身邊的一衆家人歉然一笑示意他們先行一步,然後緊跟在夫君身後朝着不遠處的涼亭中走了過去。

    “夫君,怎麼了?你的表情看起來怎麼這麼的嚴肅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柳明志並未立即回答娘子的疑問,而是淡笑着目送一衆人的背影全部消失在了長廊之下以後,才收回目光看向了齊韻。

    “韻兒,你還記得幾年前爲夫私下裏吩咐你跟萱兒一起沐浴的事情嗎?”

    齊韻俏臉一怔,微仰臻首的回憶了許久才神色迷惑的點了點頭:“妾身隱約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只是這都好多年過去了,夫君你要是不跟妾身提及的話妾身幾乎都快把這檔子事給忘記了。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情了?”

    柳明志轉頭四下張望了一下涼亭周邊的情況,見到周圍並無丫鬟下人來往的身影臉色略顯尷尬的遲疑了片刻,朝着齊韻晶瑩白皙的耳垂湊了過去。

    “韻兒,爲夫問你一件事,當初你與萱兒一塊沐浴的時候可曾看見了她右手手臂上的那點守宮砂了?”

    齊韻聽着柳大少有些含含糊糊的話語,俏臉怪異的側身盯着夫君上下打量了一下。

    “韻兒,你看着爲夫幹什麼?還有你那是什麼眼神?怎麼跟看變態似得呢?”

    齊韻仔細的盯着夫君的表情審視了幾個呼吸的功夫,猶如剪刀似得雙指輕車熟路的摸到了柳大少腰間的軟肉上用力擰了一把。

    “妾身記得當年好像跟你說過了萱兒守宮砂還在的事情吧?你今天怎麼又問這種奇怪的問題了?

    你是不是有病,身爲大哥老關心自己的小妹守宮砂還在不在的事情幹什麼嗎?

    這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把你當成了一個大變態看待呢!”

    柳大少表情‘猙獰’的拍掉了齊韻掐着自己腰間軟肉的手指:“疼疼疼,這是肉不是發麪糰子,爲夫現在跟你說正事呢你老掐我幹什麼?”

    “奇了怪了,妾身這都活了小四十歲了,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聽說大哥詢問自己小妹守宮砂還在不在的話題是正事。

    是妾身沒見過世面?還是這個世道變化的太快了?”

    柳明志感受到娘子盯着自己那怪異的目光神色悻悻的撓了一下眉頭,將手中的摺扇搖的呼呼作響柳大少砸吧着嘴整理了一下思路。

    “唉,爲夫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總之爲夫真的是爲了某一件正事爲夫才問你這種話題的。

    爲夫很嚴肅的再問你一遍,你也老老實實的回答一下爲夫問題,你能確定萱兒的守宮砂是真的嗎?”

    “啊?守宮砂還能有假的嗎?”

    “那怎麼不能,不是姑娘身子以後用毛筆沾點硃砂點在手臂上,等風乾了以後不仔細看還真跟守宮砂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妾身知道,可是妾身說的是沐浴的時候泡了熱水之後的守宮砂,你說的那種別說碰到熱水浸泡了,就算是稍微沾點涼水都會原形畢露的好不好。

    所以妾身才說萱兒的守宮砂還能有假的嗎!”

    柳明志看着娘子沒好氣的眼神,合起摺扇頂在下巴上沉吟了良久又開口問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一個女子在不是完璧之身以後,手臂上還能有守宮砂的情況存在?

    就是以假亂真的那種守宮砂。”

    聽着夫君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問題,齊韻思索了片刻娥眉一凝又伸手在柳大少的腰間重重的扭了一下。

    “說,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招惹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了,所以纔會詢問妾身這種關於守宮砂的稀奇古怪的問題。”

    “嘶……疼疼疼,這都哪跟哪的事情啊?韻兒你的腦回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清奇了?

    爲夫始終詢問的都是關於萱兒這丫頭的問題好不好,怎麼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從你嘴裏變成了爲夫又去招惹了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的事情了。

    我冤枉不冤枉啊?合着爲夫在你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只知道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男人嗎?”

    “你難道——不是嗎?”

    “額!”

    柳大少看着齊韻揶揄促狹的眼神臉色一僵,直接無言以對。

    自己是風流了那麼一點點,花心了那麼一丟丟,關鍵自己從始至終說的話題好像跟自己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吧。

    “不是不是,咱們倆又跑題了,爲夫說的是關於萱兒的事情,你別老把話題往爲夫身上引呀。”

    “那夫君你讓妾身說什麼呀?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妾身問你什麼你又說不知道該怎麼跟妾身解釋。

    妾身不知前因後果,不明其中緣由,那夫君你讓妾身還說什麼啊!”

    “你就直接告訴爲夫,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破了姑娘身子以後不再是完璧之身的女子,還能再有以假亂真的守宮砂存在就行了。”

    齊韻手指輕點櫻脣之上思考了許久,對着柳大少默默的搖搖頭。

    “妾身好像沒有聽說過這種辦法,據妾身所知女子一旦破身之後……”

    齊韻說着說着忽然面紅如血,轉頭四下掃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點起腳尖湊到了柳大少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嘀咕了起來。

    片刻之後齊韻當着柳大少的面輕輕地捋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下自己冰肌雪膚的手臂,然後又立即將衣袖放了下去。

    “懂了吧。”

    柳明志瞭然的點點頭:“也就是說萱兒現在確實還是完璧之身的姑娘身子。”

    齊韻看着夫君明明正色的神情卻言說着看似不正經的模樣,俏臉嬌嗔的捶打了一下柳大少的肩膀。

    “妾身看你真是有病,你老關心萱兒是不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做甚。”

    柳明志輕輕地吐了一口長氣,目光幽邃的望着園中怡人的風景,心中僅存的一點疑慮漸漸消失不見。

    “韻兒,如果有一天你自己心目中最相信的人殺了咱們的兒子,亦或者說你親手殺了一個你一直還算很關心掛懷的人,你會怎麼辦?”

    “啊?什……什……什麼?”

    “爲夫說如果有一天你心裏最相……唉……沒什麼,咱們回正廳吧,估計老頭子跟岳父他們都已經開席多時了。

    咱們再不過去的話怕是連口湯都喝不上了,走走走,喫大餐去咯。”

    齊韻看着夫君故作輕鬆的模樣,櫻脣嚅喏着想開口問些什麼最終還行強行憋了回去,默默的跟在夫君身後朝着柳府正廳的方向趕去。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方纔跟韻兒又一次覈定了一下賓客的名單,因而來遲了一些,讓你們久等了。

    小婿我先自罰三杯,賠禮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