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要謀國 >第七百五十九章何日是歸期
    “回陛下,大龍新軍六衛破虜軍大將軍周寶玉麾下,虎嘯營前鋒郎將鄧雲志乃是臣妾的夫君。

    臣妾便是那虎嘯營前鋒郎將鄧志雲之妻,薛凝兒。”

    柳大少眉頭一凝,微眯着雙眸回憶了起來。

    片刻之後,柳大少連忙放下了茶杯,起身一把將薛凝兒攙扶了起來。

    “薛姑娘,快快免禮。”

    “臣妾多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薛姑娘,你別站着了,坐下吧。”

    “是,臣妾謝陛下。”

    柳明志重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看着端坐在對面的薛凝兒,神色唏噓的嘆了口氣。

    “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薛姑娘你居然是鄧志雲那小子的髮妻。”

    “回陛下,正是。”

    柳明志再次端起茶水淺嘗了一口,目光朝着坐在一旁,神色略顯焦慮的任清蕊瞄了一眼。

    “薛姑娘,不對不對,朕應該稱呼你鄧夫人才是。”

    薛凝兒聽到柳大少反應過來後的言辭,忙不吝的擺了擺手。

    “不敢不敢,臣妾如今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實在不敢應陛下的一聲鄧夫人。

    陛下,您還是繼續稱呼臣妾爲薛姑娘好了。”

    柳明志眉頭微皺的沉吟了片刻,輕笑着點了點頭。

    “也對,你現在才二十多歲出頭,朕若是稱呼你爲鄧夫人,倒是把薛姑娘你叫老了。

    也罷,朕還會繼續稱呼奴薛姑娘吧。”

    “多謝陛下。”

    “薛姑娘,朕有些好奇,不知伱是如何認出來朕的身份的?

    咱們兩個自從見面以來,前後還不過半個時辰左右。

    在此期間,朕的言行舉止,似乎沒有什麼地方有什麼怪異之處吧?

    你以前見過朕的相貌,還是任丫頭跟你說過朕的身份?”

    柳明志說着說着,毫不避諱的將自己的疑問轉移到了任清蕊的身上。

    任清蕊聽到柳大少如此直白的提到了自己,皓目中的焦慮之意忽的鬆緩了幾分,臉色非但不再緊張不安了,反而漸漸的輕鬆了下來。

    任清蕊的心裏很清楚,柳明志能夠當着自己的面如此坦然的問出這個問題,也就意味着他沒有生氣。

    以自己對大果果性格的瞭解,大果果他若是因爲此事生氣了,他肯定不會如此直白的詢問凝兒姐姐,是否是自己泄露了他的真實身份。

    反之,大果果他則是會對凝兒姐姐旁敲側擊,十分謹慎的去提及凝兒姐姐爲什麼會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問題。

    任清蕊毫不掩飾的自己的目光,直接朝着柳明志望去,看着他一臉輕笑的表情,輕輕地將茶杯放到了石桌之上。

    看到薛凝兒有些猶豫的神色,任清蕊連忙開口催促道:“凝兒姐姐,你快點說呀,你是怎麼知道大果果他的身份的?”

    任清蕊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焦急,她比柳明志更想知道自己的凝兒姐姐,是怎麼看出大果果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身份的。

    倘若凝兒姐姐不好解釋開了,她怕柳明志會誤會自己。

    薛凝兒看到任清蕊俏臉之上那焦急的神色,側目看向了斜對面正品嚐着茶水的柳大少,輕笑着搖了幾下頭。

    “回陛下,既不是臣妾以前見過陛下,也不是清蕊妹兒告訴臣妾的這件事情。”

    “哦?”

    “凝兒姐姐,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哎呀,你快點解釋清楚呀,別再賣關子了。”

    柳明志,任清蕊兩人相繼表達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只是相比的柳大少的淡然,任清蕊的神色比起剛纔來更加焦急了幾分。

    可以看的出來,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從薛凝兒的口中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薛凝兒給了任清蕊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提壺給柳明志重新續上了一杯茶水。

    “陛下,你慢用。”

    “薛姑娘客氣了。”

    當薛凝兒準備給任清蕊續杯之時,任清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接過了她手裏的茶壺。

    “凝兒姐姐,妹兒我自己續杯就行了,你還是快點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妹兒我的心裏都快着急死了,你就別這麼悠哉悠哉了好不好?”

    任清蕊話音一落,俏臉煞氣無奈的爲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清蕊妹兒,你還記得半年前姐姐我去你家做客的事情嗎?”

    任清蕊放下了茶壺,揚起玉頸思索了片刻,屈起纖纖玉指在珠圓玉潤的耳垂上撓動了兩下。

    “凝兒姐姐,半年前你去妹兒我那裏做客了好幾次呢,你說的是哪一次啊?”

    “二月二龍擡頭的那天,姐姐我撐着雨傘去你家裏做客。

    結果那天風雨交加,我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溼了一大半,最後沒有辦法,換上了你的衣服在你家住了一晚上的那一次。”

    任清蕊聽到薛凝兒的解釋之後,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臻首。

    “哦,妹兒我想起來了,原來凝兒姐姐你說的是二月二龍擡頭的那一天呀。

    哎呀,凝兒姐姐你直接說是二月二那天不就行了嘛,害的妹兒我白白的想了那麼久。

    可是,那天你去妹兒我家裏做客的事情,跟凝兒姐姐你知道大果果的身份有啥子關係呢?”

    薛凝兒抿了抿紅脣,端起茶水潤了潤有些發乾的嗓子。

    “當然有關係了撒。

    清蕊妹兒,你忘記了嗎?

    當時因爲姐姐我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被雨水給打溼了,你見到了以後便讓我去換上你的衣服。”

    “妹兒我當然記得撒,然後類?”

    “一開始的時候,姐姐讓妹兒你去衣櫃裏幫我取一套衣服出來更換上。

    可是妹兒你卻說,咱們兩個是好姐妹,不是什麼外人,讓我自己去你的衣櫃裏找一件合身的衣服換上就行了。

    清蕊妹兒你交代了姐姐之後,就急匆匆的去竈房幫我煮薑湯了。

    清蕊妹兒你都那麼說了,姐姐我也只好自己去你的衣櫃那裏了。

    當我在你的衣櫃裏挑選衣服的時候,可是是因爲動作有些大了一點,一塊金牌忽然從你衣櫃裏一件淺黃色的衣衫裏掉落了出來。”

    任清蕊黛眉一凝,猛地挺直了柳腰,俏臉有些尷尬的瞄了一眼旁邊的柳大少,似乎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擡起纖纖玉指撓了撓雪白的玉頸,任清蕊看着薛凝兒神色悻悻的訕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