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哼唱的戲曲好像是中原大地的唱法呀?”
柳大少輕笑着的看向一臉好奇的齊雅,樂呵呵的點了點頭。
“雅姐,聽出來了?”
齊雅先是點了點頭,接着卻又搖了搖頭。
“夫君,妾身的僅僅只是聽出來唱法是哪裏的唱法了,卻沒有聽出戲曲的名字是什麼?
在妾身的印象裏,中原的戲曲之中,似乎並沒有夫君你剛纔哼唱的這首曲目。”
柳大少笑吟吟的拍了一下佳人的香肩,大步昂揚的走出了有些昏暗的城門洞。
“好雅姐,這可是爲夫我閒暇之餘自己編寫的詞曲,外面的戲院子里根本沒有這首曲目,你要是聽過纔怪了。”
齊雅俏臉一愣,美眸驚異的盯着柳大少上下打量了起來。
“夫君,就你還編寫詞曲?真的假的呀?
妾身跟你同牀共枕那麼多年了,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本事呢?”
柳大少瞥了一下嬌顏詫異不已的佳人,看着前面一個正在扛着冰糖葫蘆的小販,嘴角微揚的合起萬里江山鏤玉扇納入了袖口裏面。
“好雅姐,爲夫的本事你不知道的多了。”
“哦?那夫君你倒是跟妾身說一說,除了你會編寫戲詞的本事之外,你還有什麼本事是妾身不知道的?”
柳大少看了看兩側來來往往的百姓,笑眯眯的湊到了佳人珠圓玉潤的耳垂邊,輕聲細語地嘀咕了起來。
齊雅聽到夫君在耳邊所說的那些關於閨房之樂的調戲之言,俏臉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立即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有些羞澀的心情。
柳大少笑眯眯的直起了身子,一臉正色的看着佳人眨巴了幾下雙眼。
“好雅姐,怎麼樣,爲夫的這些本事你還不知道吧?
都有空了,爲夫便讓你見識見識。”
齊雅美眸嗔怪的白了柳大少一眼,芳心羞澀的輕聲暗啐了一聲。
“呸,沒個正經。
大庭廣衆之下的就知道胡說八道,你以爲咱們這是在家裏面呀?”
柳大少聽着佳人嬌嗔的語氣,淡笑着對已經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冰糖葫蘆小商販招了招手。
“小哥,這裏來。”
扛着幫糖葫蘆的年輕小夥子,聽到柳大少的招呼聲,滿臉笑容的立即朝着柳大少夫婦兩人上了過來。
小夥子停下腳步,馬上將肩膀的冰糖葫蘆放在了地上,淡笑着對着夫婦兩人頷首示意了一下。
“先生,夫人,你們是要買冰糖葫蘆嗎?”
柳大少淡笑着點點頭,動身圍着眼前的糖葫蘆棍轉了一下。
“小夥子。”
“哎,先生你說。”
“你這上面還剩下多少串冰糖葫蘆呀?”
小夥子臉色一愣,立即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起來。
“回先生,大概還有個八九十串左右吧。”
“多少錢一串?”
“四文錢一串,先生你若是多要幾串,小人就算你三文錢一串好了。”
柳大少微微頷首,擡手從拔下來一串冰糖葫蘆,笑吟吟的遞到了齊雅的面前。
齊雅俏臉一怔,下意識的將夫君遞來的冰糖葫蘆推了出去。
“夫君,妾身都這麼大年齡了,衆目睽睽之下妾身不好意思喫。”
柳大少沒好氣的搖了搖頭,伸手一把抓住了佳人的皓腕,直接將手裏的冰糖葫蘆塞到了佳人的玉手之中。
“好雅姐,誰規定年齡大的人,就不能喫冰糖葫蘆了?
冰糖葫蘆不過只是街上的一種小喫食而已,跟年齡有什麼關係?”
小夥子聽到柳大少的話語,連忙點頭附和了起來。
“夫人,先生說的沒錯,誰規定年齡大的人就不能喫冰糖葫蘆了。
剛纔在長順街的時候,還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先生買了小人一串冰糖葫蘆喫呢!”
齊雅走到柳大少的身邊,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夫君,妾身的意思不方便在大街上喫,咱們回家以後妾身再喫。
不是妾身矯情,而是你看看妾身現在的穿着,能方便嗎?”
柳大少看着齊雅身上的綾羅素紗衣,織錦雲煙流蘇裙,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以雅姐你現在的這身穿着打扮,站在大街上喫冰糖葫蘆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齊雅輕輕地轉動着手中的冰糖葫蘆,擡頭對着柳府的方向努了一下櫻脣。
“夫君,那你還不趕緊把錢給這位小哥付了。”
“不急不急。”
“小哥。”
“哎,先生你說。”
“你所有的冰糖葫蘆我全都包了,不過嘛,你得幫我送家裏去纔行。”
小夥子臉色一愣,下意識的疑問的道:“什麼?先生你要全……全包了?”
“怎麼?小哥你不賣嗎?”
小夥子急忙搖搖頭,立即將所有的冰糖葫蘆重新扛在了肩膀上面。
“賣賣賣,當然賣了。
小人出來遊街串巷,就是爲了多賣一些冰糖葫蘆。
先生你一下子全給小人買了,小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賣呢?”
柳大少從荷包裏掏出一塊碎銀子,輕笑着遞到了小夥子的面前。
“小哥,這塊碎銀子夠嗎?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掏銅板。”
“多了多了,先生,等小人把冰糖葫蘆給你送到府上後,再找給你零錢。”
“不用找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那小人就多謝先生了。”
柳大少從袖口裏掏出了鏤玉扇輕輕一甩,淡笑着對着齊雅擺了擺手。
“雅姐,回家了。”
“哎,來了。”
“小哥,你跟着我們走就行了。”
“是是是,先生,夫人,你們二位先請,小人在後面跟着你們。”
柳大少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樂呵呵的向前走去。
“夫君,你一下子買這麼多的冰糖葫蘆幹什麼呀。”
“家裏孩子多,多買一點省的不夠分。”
“夫君呀,咱們家的孩子再多,一下子也吃不了八九十串的冰糖葫蘆呀。”
“不是還有下人和丫鬟們們,剩下的會直接給他們分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