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梅愣住了,低低抽泣哭起來。
李如花扭身離開了。
“姐......”譚小梅作勢要追上去,卻見她腳步堅決,背影冷漠,一副動真格的樣子。
李如花大跨步離開了。
譚小梅傷心不已,蹲了下去,腦袋埋在膝蓋上,嗚嗚哭着。
就在這時,巷子另一端拐進來一輛自行車。
車上的劉三冰見有人蹲在角落哭,而且還是女的,以爲是附近的老鄰居,便捏了捏手剎停在旁邊。
“妹子,咋回事?大過年的,怎麼在這裏哭?”
譚小梅嚇了一跳,擡頭瞧見是劉三冰,一時支吾說不出話來。
劉三冰也是嚇了一跳!
竟是她!
她來這裏做什麼?她不該在省城新家過豪門少奶奶幸福生活嗎?
怎麼大過年躲在小巷裏哭哭啼啼?
他疑惑問:“譚小梅,你怎麼在這裏?”
“我......我跟如花姐出來......”譚小梅支吾:“我跟她鬧了小別扭......”
劉三冰見她哭得臉上的妝髒兮兮,忍不住問:“就鬧彆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接着,她拉好身上的昂貴呢絨套裝,踩着小高跟鞋匆匆離開。
劉三冰直覺有些奇怪,但兩人不怎麼熟,又因爲孟二福的關係,他對譚小梅壓根沒什麼好感,故此懶得問仔細,踩上自行車去了出租屋。
果不其然,孟二福仍沒喫午飯,正在埋頭奮筆疾書,手上臉上,甚至是脖子上都是一塊塊的鋼筆墨。
劉三冰好笑問:“你當你是鋼筋做的呀?不喫飯餓着肚子能寫好文章?騙鬼吧你!”
孟二福靦腆微窘解釋:“剛纔思路正好,一口氣寫了一千來字,我正在檢查修改,打算改好再去喫。對了,幾點了?你不說還好,我好像餓得很。”
“一點了。”劉三冰無奈搖頭:“我要是不來,你打算喝西北風寫字嗎?廚房怎麼冷颼颼的,一點兒星光都沒有。”
“我......我昨天帶來的餅都喫完了。”孟二福解釋:“早上喫完的。沒事,一會兒我揉點面烤點兒餅喫。”
劉三冰把紙袋甩下,道:“靠你?弄完估計得下午兩點了。我去給你煮碗雞蛋麪,你先忙着吧。”
孟二福開懷笑了,“大恩不言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