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龔仲鑫來講,燕子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妻子”,並不是他真心喜歡的人。他娶燕子,只是因爲他缺一個妻子,所以他隨意娶了一個,只不過湊巧是她秦海燕罷了。
但這樣的話太殘忍,他不好說出來,也不忍心說出來。
秦海燕卻以爲他不肯幫自己,滿眼淚水瞪着他看。
“我知道......我只是你的同學,而那個女的卻是你的親人。你不肯幫我,我可以理解。我們同學多年,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直富有正義感的人。這事由始至終你都知情,你該知道這件事是你表姐的錯,不是我的錯。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李誠無奈嘆氣,爲難低聲:“其實,這根本是龔仲鑫的錯,不是我表姐的錯,更不是你的不是。”
“不是!”秦海燕沒好氣道:“你表姐如果不去帝都找他,你表姐如果不回國,他根本不會去找她!他也不會要跟我離婚!肯定不會!”
“可是——”李誠皺眉搖頭:“你這麼說也不對,我表姐只是去帝都還他東西。我表姐回國也不是爲了他,是我姨父姨媽讓她回來的。”
秦海燕哭了起來,滿臉淚水。
“可她一回來,我的丈夫就不要我了。對我來講,她就是始作俑者......都是她害的。”
李誠受不住她悽悽慘慘的哭聲,狠了狠心。
“你別哭了,我......我回去就去打電話。”
秦海燕止住哭聲,感激低喃:“謝謝。”
語罷,他打開房門匆匆離去。
......
午後,劉三冰開車載着袁博下山。
工人們早已經喫飽了,大廚房裏只剩李如花在刷碗筷。
劉三冰張望問:“大姐,小鹿回來沒?”
“早回了。”李如花答:“十點多的時候跟阿誠坐車回來的。她昨晚沒咋睡,俺讓她先喫午飯,上樓睡覺去了。”
“哦哦。”劉三冰笑道:“中午就你一個人,辛苦了哈。”
李如花搖頭:“啥話呢!不辛苦!阿博兄弟呢?你們咋那麼晚回來?鍋裏給你們留了炒麪,快去喫吧。”
劉三冰喊來袁博,兩人洗了黑麻麻的手和臉,隨後一人一盆炒麪,蹲在臺階上扒拉大口大口喫着。
李如花給他們盛了兩大碗的紫菜湯,轉身挑水去了。
袁博喫飽了,轉身去了辦公室。
李誠正在木沙發上睡着,桌上的單子都已經入賬收起來,並沒有落下任何工作。
袁博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阿博!”劉三冰皺眉問:“龔師傅啥時候能回來?山上的機械我們只懂得弄點兒機油下去,啥都不懂。這兩天第一臺時不時發出不一樣的聲音,我們大夥兒暗自有些擔心。”
“頻繁不?”袁博問。
劉三冰答:“早上比昨天多了一些。”
袁博爲難皺眉:“等阿誠醒來,我讓他打電話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