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陰晴不定,脾氣非常差,沒事就喜歡打人發泄情緒,嫁給他,肯定只有被家暴、被欺辱的份。

    可是看長相,根本看不出來是那樣的人!

    謝繁華忽然有些後悔了。

    墨家的這個惡魔這麼年輕,這麼英俊,肯定是傳聞過於誇張了,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早知道她就該自己嫁過去,而不是讓謝梵音替代自己。

    想到這,謝繁華心裏一陣煩躁。

    這個婚約,原本就是她跟墨聿寒的,真是便宜謝梵音這個小賤人了!

    就是不知道現在想收回來,還來不來得及......

    這個念頭一生起來,內心裏的想法就猶如雜草一般,肆意橫生。

    -

    墨聿寒的到來,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謝長河欣喜若狂,笑着就將墨聿寒給迎到了會客廳去,親自給他沏茶倒水。

    謝梵音作爲謝長河的女兒、墨聿寒的妻子,理所應當地就要陪同。

    看着謝長河這樣驚喜熱情的模樣,跟面對她的時候,判若兩人。

    謝梵音垂下眼簾,有些不舒坦,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放下杯子,謝梵音很快起身走出了門。

    謝長河巴不得她早點走,繼續給墨聿寒斟茶,道:“女婿,我們家梵音,應該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墨聿寒慢條斯理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道:“沒有,她很好。”

    謝長河暗暗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我們這個女兒呀,從小就被我疼得跟寶貝一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我還真怕她到了你家之後不懂事,刁蠻耍起性子呢。”

    墨聿寒放下茶杯,掀了掀眼皮,“是嗎,我看她倒不像是被疼愛長大的,反倒懂事得讓人心疼。”

    謝長河笑容微僵,訕訕道:“可能是我們家的家教比較好,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墨聿寒似笑非笑,站起身來,“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謝長河趕緊起身來,道:“包廂裏就有洗手間!”

    可墨聿寒已經徑直朝外走去,頭也沒有回一下。

    看着他的背影,謝長河才忽然想到,剛剛謝梵音說要去洗手間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出聲提醒......

    謝長河有些懊悔。

    墨六爺,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如果讓他知道,梵音只是替嫁,繁華纔是真正應該履行婚約的未婚妻,會不會大發雷霆?

    謝長河想想還是有點心慌。

    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願意,也只好這樣做了。

    -

    謝梵音隨便找個房間進去,並沒有開燈,而是打開了落地窗走到了陽臺吹風。

    初春的風還有些刺冷。

    謝梵音身上穿着禮服,露出了一小節的香肩跟手臂。

    此時被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忽地,外面傳來了細微說話聲,聽起來竟然還有幾分熟悉。

    “你怎麼到處跑?我不是說叫你躲起來的嗎!”

    這聲音......是季夏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