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眸色漸深，伏在她耳邊，微微啞着聲音，緩慢道：“是不要，還是不要我？換成陽臺上的那個男人，你是不是就要了？”
謝梵音渾身僵直，抓着他胸膛的雙手微微發顫。
他果然......早就發現了。
很有可能他從一開始，就聽到了她跟莫夜白的聲音。
墨聿寒察覺到她的緊張，彷彿心情不錯地擡手撫在她的背脊，一節一節攀過她的脊椎。
因爲他的撫摸，謝梵音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隨即，墨聿寒輕輕靠在她耳邊廝磨道：“取悅我，或者......當着他的面，我不介意要你一次。”
聲音很低，很輕。
取悅......
謝梵音腦子裏瞬間出現了上輩子無數次，他都居高臨下望着她的樣子。
那時，他伏在她的身上，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取悅我。
謝梵音眸光顫了顫，雙手撐在他的肩膀靠過去，輕輕地，吻上他的脣。
墨聿寒揚眉，彷彿在問：就這樣？
接着，謝梵音摟住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親在他的臉上，脣角上，最後落在他的喉結，她說：“我愛你。”
墨聿寒微頓，眸中彷彿有深深的顏色炸開了。
謝梵音心裏又驚又疑，心跳得很快。
上輩子的很多次，她的這句話都是有用的，可那已經是許久之後。
現在，謝梵音並不確定，這樣的話對墨聿寒來說究竟有沒有效果。
盯着他的眼，謝梵音再次抱緊了他的脖頸，逐字逐句道：“墨聿寒，我愛你。”
墨聿寒的心口像是有熱意翻涌，剎那間竟軟成了一片。
望着面前女人微顫卻難得堅定的目光，墨聿寒喉結滾動一下，摟着她再次深深吻了下去。
而陽臺外的莫夜白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
心裏一直堅守着的東西，彷彿在這一瞬間狠狠被擊碎，渾身發涼。
接着，他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我也愛你。”
莫夜白原本靠在牆壁上，如今，卻怎麼也站不住了。
渾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了一樣，緩緩地下落，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