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音轉瞬就安靜下來,仰頭燦爛一笑:“我也不知道呢,這個驚喜她跟我說了好久,我估計應該籌備得......很用心吧。”

    尾音微微上調,墨聿寒竟然在她眼裏看見了幾分幽冷鋒芒,以及幾分暗藏譏諷的期待。

    墨聿寒眼底暈開了幾分興致盎然,低低笑了聲,“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謝梵音被他看得心頭微側,有些不自在別開眼,道:“我能打什麼壞主意,我可一向是個好人。”

    男人低嗤,“你設計陷害沈佳夢的時候,可不像個好人。”

    謝梵音背脊僵直,心跳倏地快了許多,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半揶揄道:“怎麼,捨不得你那一朵小桃花?”

    淡涼一眼掃過去,媚意撩人,竟然讓墨聿寒心裏一漾。

    男人脣邊笑意不自覺加深幾分,手指撫上她光嫩的臉頰,“一朵爛桃花而已,我老婆要是喫醋,掐了就掐了。”

    喫醋?

    這樣陌生的字眼,謝梵音只覺得荒誕,暗暗扯脣別開頭,道:“宴席要開始了,走吧。”

    墨聿寒也不介意,握着她的腰,淡淡道:“我今天收到了一個信息。”

    “嗯?”謝梵音擡頭。

    “有人說要給我個驚喜,你說,跟你的驚喜會不會是同一個?”

    果然。

    這兩個人時間還真是掐得剛剛好。

    謝梵音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這可說不定。”

    兩人這樣親密無間的恩愛模樣,落到別人的眼裏,更是覺得他們郎情妾意,彼此情深義重。

    謝繁華看着他們這樣你儂我儂的模樣,恨得咬牙。

    而且,那個剛剛還如同閻王一樣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竟然還笑了,目光溫柔繾綣,看着謝梵音,帶着無限的縱容。

    這哪裏又有半點傳說中那麼可怕的樣子?

    謝繁華更後悔了,恨不得現在就去跟墨聿寒攤牌,告訴他,謝梵音其實就只是個冒牌貨,自己纔是最正宗的謝家獨女!

    可是,不行。

    這種事情,當然得讓謝梵音自己揭出來,自己才能摘得一乾二淨。

    謝繁華心裏暗暗盤算,腦子裏已經有一個計劃慢慢成形......

    宴席很快開始了,今年的生日會籌辦得很隆重,宴請的人不少,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就連親戚,來的都是平日裏能夠給公司帶來利益的相關人物。

    正頂上中間的一桌,就是主桌。

    只有謝家被認可的人物,纔有資格坐在那裏。

    而謝梵音,註定沒有資格。

    謝繁華孔雀一樣地高高揚起頭顱,暗暗得意地看了謝梵音一眼,就大搖大擺地坐在了主桌上,就在主位的左側邊。

    這是除了主位之外,地位最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