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娜笑容一頓,“你不是說,要給你爸爸送手錶的嗎?”

    她還早早就告訴了謝繁華,讓謝繁華買個手錶,專門往昂貴的買呢。

    謝梵音被季夏娜挽着一邊走,一邊奇怪看着她,“怎麼了?送手錶多不好呀,手錶是鐘錶,要是送表,不就等同於送鍾麼?”

    說這話的時候,恰好路過了謝繁華身邊。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讓那一片的人都聽見。

    謝繁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猛地,握住了裙襬。

    送表?

    送終?

    不是說謝梵音送的東西就是個手錶嗎?她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季夏娜也是被謝梵音的話給驚了一下,可張了張口,竟發現無從反駁。

    說得好有道理!

    謝梵音燦爛一笑:“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你竟然就當真了,畢竟是生日,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人真的這麼不長眼,在人家的生日會上送鐘錶吧?”

    季夏娜訕訕一笑,勉強道:“是啊......哈哈......”

    不長眼、送鐘錶的謝繁華:“......”

    狠狠瞪了一眼季夏娜,謝繁華心裏慪得要死,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季夏娜咬碎!

    季夏娜嚇了一跳,趕緊別開頭去,假裝沒看到,心裏暗暗餘驚,看着身邊的這個謝梵音,忽然覺得有點陌生。

    謝梵音自從嫁給墨聿寒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她越來越捉摸不透,謝梵音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再照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越來越失控,而謝梵音只會越站越高......

    季夏娜心裏危機感陡增。

    不行,一定要......把她拉下來,纔行。

    “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晚會,”謝長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的音響傳了出來,“今天,是我的四十五歲生日,原本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但我今年非常高興,因爲......”

    謝梵音眸色微深,來了。

    要將謝繁華提到衆人面前去的重要時刻。

    謝繁華也知道謝長河的打算,得意笑了。

    坐上主桌又怎麼樣?

    能被爸爸宣告是唯一千金、唯一繼承人的,就只有她謝繁華一個。

    謝繁華已經準備好讓聚光燈籠罩在身上,隨後,自己將像一隻天鵝一樣,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接受所有的掌聲,正式成爲了謝家的臉面。

    可誰知,接下來謝長河竟然說:“因爲今年,我的女兒帶了我的女婿回來,參加了我的生日宴,這對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高光時刻。”

    這話音一出,謝梵音眉眼一跳,看向了臺上。

    而謝繁華,準備了許久的笑容,在這一瞬間立時崩塌了。

    她猛地站起身來,難以相信看向了臺上的謝長河,怒火滔天而起。

    謝長河卻依然在臺上侃侃而談,滿面的笑容,滿面的喜悅,他說:“我因擁有梵音這樣的女兒,而感到驕傲,有了她,我才覺得我的人生美滿了,現在她還給我帶來了這麼完美的女婿,梵音,你永遠是謝家的驕傲,爸爸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