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直起身,讓自己溼漉漉的前半身距離墨聿寒遠一點。

    可儘管如此,身上那些過分多的酒也已經沾到了墨聿寒的身上,溼了一片。

    謝梵音有些不安。

    墨聿寒從不穿便宜的衣服,他這套西裝......應該挺貴的吧?

    伸手給他擦了擦,有些歉疚,道:“你的衣服......”

    話沒說完,墨聿寒伸手解開了自己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走。”

    季夏娜嚇一跳,趕緊上前去,拉過謝梵音的手,道:“你就是太善良了,走,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吧。”

    謝梵音已經徹底被季夏娜從墨聿寒的懷裏出來了。

    謝長河也是滿臉的誠惶誠恐,道:“女婿,你這一身也處理一下吧。”

    墨聿寒淡淡頜首,然在走出人羣的時候,低聲道:“查一下那個服務員。”

    謝長河一怔,“你懷疑他是故意的?”

    也是。

    那麼多人呢,場地那麼大,怎麼偏偏撞到了謝梵音,還往謝梵音身上灑了那麼一身?

    可如果是故意的,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墨聿寒深深看了眼謝長河,問:“怎麼不見你那個養女?”

    養女?

    謝長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謝梵音,但須臾,就反應過來了他說的是謝繁華。

    回味過來的時候,心裏一個咯噔。

    不會吧?

    謝繁華......應該,不至於做出這麼蠢的事情吧?

    謝長河忽然感到有些不安,面上賠笑着將墨聿寒請到了休息室,剛剛出門,就火急火燎地找人去了。

    墨聿寒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了剛剛謝梵音在宴席上時跟他說的悄悄話:

    ‘六爺,你帶人過來了對吧?我想跟你借幾個人。’

    ‘嗯?想幹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到她說那些話時候狠厲又幽涼的神情,墨聿寒不禁脣角微勾,鬆了鬆領帶,重新邁開步伐,踏了出去。

    好戲,開鑼了。

    -

    謝梵音身上溼了一大片,雖然身上披着墨聿寒的外套,可依然感到一陣陣涼颼颼的。

    “娜娜,還沒到嗎?”謝梵音被拉着手,忍不住開口問。

    季夏娜不敢看她,“啊,我好像迷路了,你等等我找一下路。”

    謝梵音看着她那明顯刻意裝糊塗的模樣,也不拆穿,垂眸挽脣,“是嗎?”

    季夏娜說了聲是啊,很快就帶着謝梵音七彎八繞,一直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走廊盡頭。

    季夏娜道:“裏面有烘乾機,你把衣服脫下來烘乾就好了,我去給你找一下有沒有衣服可以換。”

    說着,就已經拿出門卡,打開了門。

    “是嗎?”謝梵音的聲音有些低,帶着疑惑問:“你怎麼知道里面有烘乾機?”

    季夏娜一僵,乾笑着解釋:“因爲,我剛剛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給弄溼了,服務員帶我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