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嘶喊過度,現在只要她一說話,就火辣辣的痛。

    渾身上下,那種被欺辱過的痛,在頃刻間好像都比不上在這一刻洶涌的悔意,“梵音......”

    謝梵音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而是微微笑了一下,道:“娜娜,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我也......搶走你什麼東西了嗎?”

    只是,話音逐漸哽咽,一滴眼淚就落了下來,旁邊的人看得心都要碎了。

    謝梵音抹掉眼淚,露出勉強的笑容來,道:“十年前,我說過要一輩子跟你做好朋友,現在......我把這句話收回。”

    季夏娜渾身僵直,難以相信看着謝梵音。

    怎麼可能,怎麼會!

    季夏娜不敢相信,可在看清謝梵音眼底的漠然時,心裏的後悔滾滾而來,崩潰大哭。

    哭聲嘶啞難聽,下身的血已經沾溼了被子,她身體抽搐着,竟然想朝謝梵音爬過去,嘶喊:“求求你,梵音,我求求你原諒我吧,梵音,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因爲她,我又怎麼可能設計陷害你......”

    這個動作,讓周圍的人都看見了,她身上青一道紫一道,血痕遍佈,慘不忍睹。

    謝梵音別開眼,“我曾經也以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可自從你上次在酒吧裏設局,準備把我送給你那羣朋友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回不去從前了。”

    季夏娜渾身一震,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謝梵音闔了闔眼,道:“報警吧。”

    謝長河、謝太太、謝繁華,竟然都異口同聲道:“不可以!”

    謝梵音見此,面露嘲諷。

    一家人,果然是整整齊齊。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呢?”

    謝長河的心裏一個咯噔,趕緊賠笑道:“梵音,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而且這件事情牽扯到的可不只是我們家的人,你看你那個好閨蜜,都被......”

    “那是她咎由自取!”人羣裏有人喊道。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女兒跟外人合作幹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現在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了?”

    “報警纔是最好的選擇!”

    看見周圍的人竟然全部都站在謝梵音的這一邊,謝長河又是難堪,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