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墨聿寒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大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似乎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物。

    墨聿寒似乎很喜歡她的腿。

    這是上輩子,謝梵音無意間知道的。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墨聿寒這樣有意無意地玩着她的腿,彷彿得了可愛的玩具。

    謝梵音感覺到他的大手在遊走,不自在的同時,也有些慢慢放鬆了警惕。

    瞥見車窗外,發現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異常陌生,謝梵音朝着車窗靠去,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回家,”墨聿寒將她摟在懷裏,“住兩天。”

    “啊,這麼突然,”謝梵音回頭看他,緊張道:“我纔剛下課,穿得很隨便,也沒化妝......”

    “沒事,自己家人。”

    謝梵音的心口一觸,有過一瞬恍神。

    自己家人?

    墨家的人嗎?

    上輩子那些將她視爲毒瘤、視爲屈辱的墨家人,真的會把她視爲家人嗎?

    墨聿寒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道:“別怕。”

    謝梵音卻忽然更緊張了,點了一下頭,“你不是說出差要半個月麼?事情都忙完了?”

    “週末。”

    週末?

    對於墨聿寒這種工作狂來說,周不周末的,真的有什麼區別嗎?

    謝梵音遞過去一個懷疑的目光。

    墨聿寒:“我爺爺也在,做好心理準備。”

    謝梵音更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道:“那那那......去換一身衣服好不好,我穿這樣是不是太簡單了,還有,我忘了帶禮物了,是不是得買點禮物過來啊?完了,你太突然了,我什麼都來不及準備......”

    墨家老爺子,這個家裏最高的權威之一。

    雖然一向怕老婆,墨家真正說了算的其實是墨老太太,可,在家族裏,這位纔是最鐵的手腕。

    他的手裏握着整個墨家的命脈。

    謝梵音跟這位沒什麼接觸,爲數不多的幾次,都是他在慰問她,跟她說一些,謝家爺爺的事情,全然把她當成了老戰友的孫女來看待。

    但後來,他發現了謝梵音並不是謝家真正的孩子,隨後,他們原本就疏淡的關係,一下子更遠了。

    再一次就是兩三年後,他逼着墨聿寒跟她離婚。

    對這位,謝梵音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很嚴厲。

    他總是冷冷站在遠遠的地方,透着危險的訊號,讓人望而生畏。

    比起對墨聿寒的恐懼,對墨老太太的敬畏,謝梵音對這位不太熟悉的老爺子,則是深深的忌憚。

    很快到了墨家,謝梵音特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才走了進去。

    墨聿寒注意到她這小動作,覺得有些好笑:“別怕,他們不會吃了你的。”

    謝梵音臉一下就熱了,“我有點緊張而已!”

    “別緊張,”墨聿寒難得認真,“你要是不喜歡跟他們接觸,以後可以不跟他們見面。”

    謝梵音想說這樣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