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輩子,他曾經讓十幾個大漢‘請’她去做過客,在謝梵音瑟瑟發抖的時候,問了她許多季夏娜小時候的事情,然後就把她原原本本送了回去。

    那是他們唯一的一次交集,也是最後一次。

    東方霆肅看見她眼底一瞬閃過的畏懼,不禁心生幾分興趣,問:“你認識我?”

    謝梵音迅速收斂了所有的情緒,立即避開他的目光,快步朝前走去,道:“不認識。”

    可就在跟他錯身而過的瞬間,東方霆肅伸手將她攔住。

    謝梵音的心又是一抖,背脊僵直,道:“先生,麻煩讓讓。”

    東方霆肅卻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而是問:“剛剛的琴,是你彈的?”

    “你不是聽見了嗎?”謝梵音有些不耐,“讓一讓。”

    “你好像很討厭我啊?”

    東方霆肅長得高大,差不多跟墨聿寒一樣高了,他擋在她面前,襯得謝梵音就像是個小矮人。

    謝梵音清楚聽到他話裏的戲謔,加上這樣的處境,登時就想起了上輩子,他派十幾個壯漢把她包圍時候恐懼。

    她深深呼吸了口氣,道:“你這樣做,誰都會討厭你的,讓一下可以嗎?”

    “額,”東方凌然的聲音終於傳來,“哥,你怎麼突然......”

    怎麼突然有興趣調戲去小女孩來了?

    可是這話他沒膽子說出來,立即改口,道:“你聽到了吧,就是她。”

    東方霆肅點頭:“聽到了,是不錯。”

    這話,讓謝梵音有些惱,道:“什麼意思?”

    東方凌然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哥是突然來的,我不知道他來,他是昨晚聽到了你的曲子,所以想邀請你在我奶奶的生日會上演奏,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沒想到他自己就來了。”

    “不去,讓開!”謝梵音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道:“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我們只是合作關係,錄完這幾首曲子,我沒有義務答應你的任何演出,你該不會忘了吧?”

    “當然沒忘,”東方凌然面色古怪,趕緊將東方霆肅拉開,道:“好了好了,我們也只是邀請一下而已,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謝梵音趕緊走了,只是這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東方凌然憤怒看向了東方霆肅,“哥,你對她幹什麼了,她怎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東方霆肅覺得有點無辜,道:“我沒有,我剛走過來,覺得她好像認識我,我就隨便問了一句,沒想到她這麼生氣......人倒是挺漂亮的,怎麼脾氣這麼大?”

    東方凌然突然想到了他第一次見到謝梵音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對待自己。

    無緣無故,她好像特別討厭他,那種眼神是怎麼都擋不住的。

    東方凌然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討厭,心都要碎了,原以爲只是針對他,沒想到他哥也是一樣的遭遇。

    那他就放心啦。

    東方凌然道:“可能是跟她搭訕的人太多了吧,畢竟她那麼漂亮。”

    東方霆肅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說辭,看着她的背影,蹙眉,“可我怎麼覺得她看起來有點眼熟?”

    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好熟悉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