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謝梵音已經被謝家領養了,謝梵音求着謝長河資助季夏娜上學,那個時候季夏娜上學費用很少,高中的時候季夏娜也經常接受謝梵音的資助,活得還算是愜意。

    高中畢業之後,謝梵音在謝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季夏娜的生活質量也是急轉直下,不得不出去結交更加多的有錢朋友,所以兩人的關係也是一度十分疏離。

    虧那個時候,謝梵音還覺得只是因爲自己忙,所以季夏娜纔會跟別人走那麼近,從來沒有怪過她不跟自己親近了,在心裏依然將她當成了可以依賴的好朋友。

    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跟相互扶持,讓她在心裏已經將季夏娜當成了好姐妹一樣的存在。

    現在擦亮了雙眼,發現季夏娜也不過是把她當成了一個長期提款機而已。

    而季夏娜,則是伯父伯母一家的長期提款機。

    現在這個提款機跑了,他們不着急纔怪。

    可是,謝梵音就是欠她的嗎?

    季夏娜哭得更加可憐了,大聲喊道:“梵音,我還給你,馬上還給你,求求你放我走吧!”

    於露露看她這態度,嬌笑着站起身來,道:“求?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口吻輕蔑,帶着幾分高高在上的姿態,那一副模樣,就像是在戲弄一個小丑。

    不僅是於露露,還有珠寶店裏的服務員也看了過來,全然就是一副看熱鬧跟看笑話的表情。

    季夏娜迎着周圍的目光,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求助看向謝梵音,哽咽喊道:“梵音......”

    謝梵音的性格很軟,季夏娜是知道的。

    這樣的人,根本就見不得可憐人,更何況自己跟她那麼多年感情。

    可出乎預料的,謝梵音面對她這樣的哽咽求助,面上竟然......沒什麼表情。

    冷漠得很陌生,季夏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梵音......不,第二次。

    上次在謝家宴會的時候,謝梵音也是面無表情,冷漠地看着她,那一副姿態,高高在上,將她睥睨、蔑視。

    季夏娜的心頭劇顫,看着眼前這個無情的謝梵音,後悔,就像是決堤的大壩一樣,嘩啦啦一股腦涌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從前每一次她遇見困難或者難搞的事情時,謝梵音總是擋在她前面的。

    理所應當的,謝梵音總是會幫她的纔對。

    可是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哈哈哈哈,”陸向晴笑了起來,“哭有用的話,這個世上還要警察干什麼?偷東西就該勞改,送進監獄,如果誰都哭一哭,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於露露嬌媚笑了笑:“墨太太就是心善,但是吧,這偷的東西可不是尋常的東西呢,是墨家送出去的重要珠寶,你說,就算是你非要想道歉解決,這也總得有個誠意吧,是不是?”

    與此同時,周圍看過來的目光更多了。

    譏諷、輕蔑、嘲笑,所有的目光都不懷好意,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屈辱感,鋪天蓋地而來。

    季夏娜渾身顫抖,只覺得周圍所有的惡意都像是一把把的刀一樣,拼命地往她身上用力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