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已經回來了,穿着睡衣在牀頭看書,牀頭的暖光燈打下來,將他本就高大氣場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似乎看書看得很認真,門也沒關緊,謝梵音輕手輕腳走進去,一點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
墨聿寒似乎沒發現她,慢條斯理翻了一頁,看起來眉眼難得柔和。
他頭都沒擡,忽然出聲:“幹什麼壞事了?”
謝梵音猛地一頓,回頭看去。
墨聿寒擡眼,瞥了她一眼,彷彿在問:不敢面對我?
謝梵音面對他沉沉灼灼的目光,心跳越發快了,腦子裏本能地就想到了那件一直壓在心裏的那件事情,輕咳一聲:“沒,沒啊,我先去洗澡了。”
謝梵音腳底抹油,很快溜進了浴室去,背對着浴室門,心跳有點快。
就像是本能一樣,她一看到墨聿寒就很緊張。
明明,他已經沒有上輩子那麼可怕了,但謝梵音就是擺脫不了這種心悸。
洗完澡出來,謝梵音小心翼翼爬上牀去,靠在了牀頭,悄悄瞥了他一眼。
墨聿寒還在看書,似乎沒有在意她。
謝梵音輕輕爬上來,坐在牀邊,輕咳一聲,吞吞吐吐道:“你......”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比如墨少卿說過的那些話,比如關於替身。
可謝梵音的話還沒說出來,墨聿寒已經把書合上,放在了牀頭櫃上。
謝梵音立即閉了嘴,本能地就縮了回去。
墨聿寒轉身過來,伸手,就將她的手握住,輕飄飄將她拉了過來。
謝梵音渾身一緊,擡眼,一眼便撞入了他如暗夜星辰一樣的浩瀚眼瞳。
心頭,好似有小鹿亂撞。
接着墨聿寒一低頭,親了親她的脣。
第二天謝梵音醒來的時候,墨聿寒已經走了。
謝梵音也不知爲何,心底裏有些失落。
他們之間,好像除了那檔子事情之外,其他的時間她很少見到他了。
就連在一起好好說話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