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繁華哭得更厲害了,抽噎道:“媽,媽,別哭了,現在怎麼辦,我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履行婚約的,但我們架不住梵音的再三懇求,一哭二鬧三上吊,才讓她替我嫁給了六爺......”
“太噁心了!”
“就是啊,還能這樣玩?這白眼狼,一個孤兒,佔了謝家那麼多便宜後,竟然還搶人男人?不要臉!”
“果然是沒爹媽教養的,當了十幾年的孤兒,又怎麼懂得感恩戴德呢?”
......
沈佳夢一臉的不忿,道:“墨伯母,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六哥,太壞了!”
謝梵音冷冷扯脣,擡眼,環視一圈。
就在剛剛,她的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被揭穿之後,只有兩個可能:第一,離婚,從此一拍兩散,謝繁華成功回到墨家人的視野,嫁給墨聿寒是不可能的,以謝長河的性格,可能會讓謝繁華去勾搭墨家的其他適婚的男人,比如墨少卿。
還有一個可能......墨聿寒發現自己被欺騙了,惱羞成怒,不僅不肯離婚,還強硬地將她囚禁起來,把她當成活體娃娃一樣泄憤,就跟上輩子一樣,餘下的日子裏只有痛苦跟折磨。
想到這,謝梵音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發緊,只有一直盯着她看的人,才能察覺到她此時的指節已經微微泛白。
可見她此時的心情並不如看起來這樣平靜。
謝梵音闔了闔眼,心裏暗暗下了決心:得爭取離婚纔行,哪怕是要傾家蕩產賠償墨家的損失,她也得把自由爭取到手。
這話一落下,羣衆譁然!
沈佳夢悄然揚脣,而周圍的阿姨們也都驚了驚,不可思議看向了何夢蕾。
何夢蕾的臉色難看,看着謝梵音,道:“真是她們說的那樣?”
謝梵音微微扯脣,帶着自嘲,道:“我說不是,你信嗎?”
“你這樣,叫別人怎麼相信你?”王阿姨冷喝道:“今天能爲了榮華富貴,搶了恩人的婚姻,明天就能爲了別的事情,背叛整個墨家的人,這樣的白眼狼,是萬萬留不得的!”
沈媽媽環手,高高在上道:“要我說,這樣的人就得趕緊離婚,就連婚姻都是算計來的,這種人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
又來了。
這種千夫所指,受盡白眼的感覺。
她扯了扯脣,正要說話,忽地一道低沉而冷的聲音,穿透人羣而來——
“笑話。”
男人的聲音低磁,帶着令人顫粟的冷意。
衆人循聲望去。
目光所到之處,人羣以他爲中心分成兩邊,低沉穩重的腳步聲,將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帶進衆人的視線。
他眉眼冷沉,緩聲質問:“什麼時候,我離不離婚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