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低低笑了,可那眼神卻越發冰寒了,其中的寒涼,卻讓人不寒而慄,“你叫我什麼?”

    謝媽媽被哽住了,面上火辣辣的,又難堪又卑微,道:“墨......六爺......”

    墨聿寒自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面對周圍那些目光,全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裏,唯我獨尊的氣勢一覽無餘,他往沙發一靠,雙腿一疊,眼帶嘲弄:“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履行婚約才娶她的?”

    這話音落下,驚起周圍一片驚愕。

    謝梵音猛地擡頭,難以相信又不可思議看着他。

    他這是......什麼意思?

    “謝家?”墨聿寒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低嗤:“沒有她,婚約算個什麼東西?”

    墨媽媽也是嚇了一跳,道:“聿寒,怎麼回事?你早就知道了?”

    墨聿寒看着自己的母親,淡聲道:“您該不會真的以爲,光靠一個婚約,就能掌控我的婚姻吧?”

    說着,已經極具嘲弄看了眼謝繁華,“不自量力。”

    謝繁華難堪到了極點,臉色又紅又白。

    謝媽媽怔愣道:“怎麼會,如果不是因爲婚約,你又怎麼可能會來迎娶梵音,在那之前她都不認識你......”

    “我認識她,就足夠了。”聲音很淡,卻沉穩有力。

    謝梵音的心被狠狠一震,在這一瞬間,她一直以來所有的認知都被顛覆,心跳,狂亂不已。

    墨聿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很早之前就認識她了?

    在她還沒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想要把她娶到手了嗎?

    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墨聿寒沒有在意謝梵音的震驚,只是瞧見謝媽媽那表情,涼薄的眼神掃過,涼涼譏諷道:“看到那些聘禮,你們可是就連眼睛都挪不開呢,很快就把她給帶出來了,現在倒是來說弄錯了?”

    謝媽媽的臉火辣辣的,“我......”

    “明明是某些人聽了一些不該聽的傳言,覺得我是個茹毛飲血的惡魔,所以找了個替身隨便就嫁過來了。”

    話音落下,墨媽媽的臉驀地黑了。

    墨聿寒小時候那一段經歷,是他們全家人的噩夢。

    那一段經歷,在有心人的渲染之下,儼然成了墨聿寒精神錯亂、偏執病態的根源。

    墨聿寒出事之後,外界的傳聞一個比一個誇張,一個比一個可怕,如果謝家的這個女兒真的是聽說這些傳聞而不願意嫁過來,那未免太可怕,也太噁心了!

    謝繁華煞白着臉,往後退了一步。

    面對墨聿寒那顯然已經看透一切的眼神,謝繁華有些承受不住了,羞愧難當,難堪到了極點。

    墨聿寒面無表情道:“事實如何,你纔是最清楚的,岳母。”

    岳母。

    這兩個字叫得謝媽媽面紅耳赤。

    原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