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也沒用什麼力氣,可聽到她這痛呼,還是下意識鬆了手。

    目光朝着她的手腕看去,然而謝梵音已經再次把手藏了起來。

    謝梵音上了車,手裏攥着的塑料袋發出了細微的咧咧聲。

    墨聿寒瞥向她的手,不容置喙道:“手。”

    謝梵音還捂在身後,瞧見他那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來。

    原本該是雪白的手如今紅了一大片,還長出了水泡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墨聿寒面色驀地沉下去。

    謝梵音見狀不對,連忙將手收回來,道:“沒事的,已經好多了。”

    “怎麼搞的?”

    墨聿寒沉聲問,不由分說又將她的手給拖了出來。

    力氣有點大,但拉着的地方是謝梵音完好的皮膚,恰到好處地避開了她的傷處,也不知是巧合,還是......

    墨聿寒拉過她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越看臉色越沉,道:“去醫院。”

    謝梵音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微微觸了一下,小聲道:“沒事的,我自己擦點燙傷膏就好。”

    說着,把塑料袋裏的燙傷膏拿出來,“就是可能味道有點大,我回去再擦。”

    墨聿寒卻不由分說奪了過來,又問:“怎麼搞的?”

    纖長好看的手指拆開了藥膏的包裝,他打開了蓋子,擠了一點出來,拉過了謝梵音的手。

    謝梵音有些怔怔,看着他好看的手指觸碰在了她的手背上,藥膏有點冰,他的手指卻好似格外的燙,一直熨到了心裏。

    謝梵音嚅囁:“剛剛沖茶,在爺爺家。”

    “爺爺家?”謝梵音沒有爺爺,那麼只能是他的爺爺了。

    墨聿寒蹙眉,“你去爺爺家幹什麼?”

    “爺爺好像知道了,我不是謝家人的事情。”

    “這是爺爺乾的?”

    “不是,是一個女孩子,我不認識,但她好像很喜歡你,”謝梵音注意着墨聿寒的表情變化,道:“她說,你是她的初戀。”

    墨聿寒抹着藥膏的手指微頓,道:“我是很多人的初戀。”

    謝梵音差點笑出來,“你怎麼這麼自戀!”

    “這是事實,”墨聿寒淡淡道:“我上學時一直都是校草,喜歡我的人很多。”

    謝梵音仔細又看了看他的臉,的確,很帥。

    墨聿寒的長相,是她所有見過的人裏面最好看的。

    可並不是那種陰柔的精緻臉,而是陽剛且硬氣的,可卻好看到讓人挪不開眼。

    哪怕是外面的人把他稱作了惡魔,可他的手腕、背景、家世,喜歡他的人多實在是太正常了。

    偏偏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喜歡她呢?

    他明明有更多的選擇......

    謝梵音一直都以爲只是佔有慾在作祟,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全是這樣。

    “在想什麼?”墨聿寒忽然靠近。

    謝梵音這才如夢初醒,驀地回神。

    墨聿寒已經給她擦完了手,低頭看見她身上那溼掉的一大片,蹙眉,伸手摸了過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清爽的連衣裙,夏天的裙子本來就比較薄,男人火熱的手掌一摸上來,謝梵音就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