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音只覺得噁心,用力掙扎起來,“別碰我!”

    墨聿寒卻像是被刺激到一樣,沉沉將她圈住,咬牙逼近,“不給我碰?倒是跟那個小白臉親熱得很!”

    謝梵音怒笑:“我跟他只是偶遇!”

    “偶遇?”墨聿寒冷笑,寬大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謝梵音喫疼,下意識掙扎起來,“在這異國他鄉還能偶遇前男友,一起坐在路邊小攤上有說有笑的,嗯?”

    “啊......”墨聿寒的手忽然探入她的衣服內,謝梵音驚呼一聲,抓住他的手,但須臾就被捏得呼吸急促,咬牙冷笑:“是啊,就是這麼巧,我跟他就是有這種緣分!”

    “緣分?”墨聿寒冷冷輕嗤,伸手撫上她的小腹,“那這個孩子呢?是你跟他的緣分,還是跟我的緣分?嗯?”

    謝梵音微僵,須臾才反應過來他在說那個她隨口胡扯的孩子,嘲諷一笑:“跟誰的緣分都沒有,我根本沒有懷孕,剛剛都是騙你的。”

    墨聿寒的臉猛地黑沉,將她狠狠一抓,扯開她的上衣,張口就往她脖子啃下去。

    謝梵音喫疼,伸手擋住他的臉,聲音帶上了幾分鼻音,“墨聿寒!好疼!”

    墨聿寒徑直將她橫抱起來,壓在牀上,咬牙兇狠道:“緣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誰的妻子,誰的女人!”

    謝梵音被狠狠砸在牀上,被迫躺在他身下,迎着他陰狠的眼神,鼻尖酸得眼淚直漫,但很快就生生將那眼淚憋了回去,倔強地仰頭,梗着脖子看他,鼻翼翕動,一雙眼睛已經通紅,“我跟他之間本來就是兩情相悅,如果不是你,我跟他纔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是你橫刀奪愛,是你......唔......”

    墨聿寒狠狠將她壓制,將她嘴裏所有的話都被壓制了回去。

    謝梵音猛烈掙扎起來,眼淚再憋不住地流淌下來,狠狠咬住他的舌頭。

    墨聿寒眉頭一皺,舌頭劇痛,嘴裏嚐到的是那腥甜的鏽味還有鹹澀的淚水。

    將她鬆開,謝梵音已經繃不住了,自顧地哭了起來,伸腿去踢他,“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對我......”

    墨聿寒被狠狠踹了幾下,胯骨生疼,但很快就摁住了她的腿,壓着聲音道:“是我嗎?明明是你求我的,謝梵音,是你求着我要娶你,是你說,要用一輩子來報答我,你是我的!”

    謝梵音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正要反駁,就被墨聿寒吻住了雙脣,無論如何掙扎,聲音都被泯滅在他的脣齒之間。

    血腥的氣味在兩人的脣齒間蔓延開,謝梵音腦海裏卻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了剛剛那總統套間裏,傳出來的嬌媚吟聲,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噁心的反胃感越發加劇。

    明明不久之前纔剛剛跟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現在又壓着她幹這種下流的事情,噁心,噁心,噁心......

    謝梵音嗚咽着掙扎,可墨聿寒卻是鐵了心要懲罰她,扯開她的上衣後,露出了漂亮的性感內衣。

    這是墨晚吟送她的。

    原本謝梵音是想給墨聿寒一個驚喜,如今這種情況,謝梵音只覺得自己很下賤......

    墨聿寒的眼裏有過驚豔,喉結滾了滾,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墨晚吟說的驚喜。

    她千里迢迢而來,想給他過生日,給他送驚喜,這就是她想給他的驚喜吧?

    墨聿寒眼眸裏肆虐的狂暴平歇許多,憐惜地在那雪白深深一吻,壓着她的力道卸了大半,輕輕的,一下一下,吻在她的身上。

    謝梵音彷彿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她闔着眼,哽着聲道:“我好累......我想睡了,你能不能......不要碰我......”

    你好髒,你都跟別人睡了,你能不能不要碰我。

    謝梵音鼻尖酸楚凝聚,眼淚復而又落了下來。

    墨聿寒摟着她,低聲道:“我今天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