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機還在繼續:“請大家就位——”

    ‘轟’

    周圍的燈光一下子熄滅了,整個現場,唯獨剩下正中間有燈光在亮着。

    寬大的賭桌上,正中間站着一個發牌的荷官,穿着性感漂亮的兔女郎衣服,前凸後翹,正婀娜多姿地半靠在桌子上,朝着他們招手。

    四個人都朝着那方向走過去,謝梵音可以清楚從第四名的地中海大叔眼裏看見勢在必得的野心,陶谷也是滿臉的驚歎,一邊走來,一邊滿臉寫着想要。

    可那個第一臉上,卻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瘋狂的野心,而是和氣地走過來,跟剛剛那油膩的樣子都有着明顯的差距。

    是不想要了嗎?

    還是......有恃無恐了呢?

    想着,四個人都已經落了座。

    謝梵音坐下來,發現陶谷已經開始有經驗地檢查起了周圍的設備,甚至於還翻了翻面前的抽屜,看了看周圍的擺設之類的,好像是一副經驗老到的樣子。

    謝梵音也學着她翻弄了起來。

    監視器裏的那幾個老頭見此,都哈哈大笑:“老墨,你這孫媳婦兒還挺可愛的。”

    “但是她一個女孩子,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看這些資料裏面,她從小都是個打工的孩子,半工半讀的時間很長,哪裏來的時間來學這些?”

    “賭術賭術,看似簡單,可是裏面也自有一番術法在其中,她從小別說是玩賭博了,怕是就連學習的時間都沒多少吧,我這的資料,可還說了她是個超級學霸啊,從小總是拿獎學金的呢。”

    “運氣吧,肯定多少知道一點規則,其他全靠運氣。”

    “也是,運氣也是有點太好,直接買了個潛力股,然後一舉成爲了現場第二......”

    “還有運氣更好的呢,她不是嫁給了墨家的小六嗎?哈哈哈哈!”

    墨老爺子聽着這話,面色沉沉,“遲早會散的,這樣的女孩,除了運氣還有什麼東西?哪裏配得上我們家聿寒!”

    話到這裏,話音已經隱隱有些沉了。

    幾個老頭笑聲都慢慢停止了下來,對視一眼,沈老頭呵呵笑道:“老墨,你不是說來帶我們看看你看好的那個什麼叫零零七的年輕人嗎?現在現場裏可就只有四個人了,你說的那個該不會已經被淘汰了吧?”

    墨老爺子也是纔想起來這一茬,眉頭皺了皺,問助理:“小張,零零七被淘汰了沒有?”

    助理很快過來,恭恭敬敬道:“董事長,還沒有。”

    “喲,倒還真有幾分本事呢,該不會就是現在的那個第四名吧?”

    “不會吧,那第四名都禿了,看起來起碼也有個四十歲了,跟我想象中的零零七可不一樣啊!”

    “老墨,你查過嗎?”

    墨老爺子搖頭。

    沒有,他沒查過。

    爲了保留神祕感,也爲了能讓自己的驚喜跟興趣保留得更久,他從來都不喜歡先被透露的感覺。

    助理顯然也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於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默默退下了。

    墨老爺子看着那禿頂的第四名,嘆息道:“到底是腦子好用的孩子,思考得多,頭腦操勞得多,這頭髮當然也得越來越少了。”

    “哈哈哈哈,倒是別說,能有這個成績已經很厲害了,雖然零零七在你那羣裏是拔尖的人才,在這裏只是一個第四名,但擅長炒股,卻不一定擅長賭術吧,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墨老爺子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問小張:“這個禿頭,剛剛的定向投資贏了多少錢?”

    小張:“額,虧了三百萬。”

    墨老爺子瞬時間大失所望,搖頭,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