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娜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吼得一個哆嗦,面對周圍那些突然壓過來的目光,一下子就開始慌了,她下意識後退一步,就要去摸手包裏的那個u盤。

    可還沒摸到,就被東方媽媽猛地握住了手腕。

    擡頭,東方媽媽的眼睛如充血一樣,瞪着她,咬牙警告道:“你跟她是一夥兒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季夏娜從未見過這樣的媽媽,嚇了一大跳,支支吾吾道:“我......我......”

    季夏娜對上媽媽的眼神,心慌意亂,慌忙道:“我不知道啊!什麼東西,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她更沒有給我什麼備份,我太冤枉了!”

    沐芷蘭一震,完全沒料到季夏娜會這麼說,爆喝:“東方夏娜,我們可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對謝梵音做的那些事情,我要是說出來,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嗎!”

    沐芷蘭的聲音陰沉,其內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

    季夏娜聲帶哭腔,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都說了不認識你,你......你別亂攀咬,媽媽,我真的不認識她!”

    “什麼不認識,謝梵音去過狄爾巴郵輪的事情是你跟我說的,你還說她爲了錢,去狄爾巴郵輪上兼職,回來以後就跟失憶了一樣什麼都不說。

    你還說她嫁給墨聿寒之後,死活不肯跟墨聿寒上牀,爲的就是要跟她的初戀雙宿雙飛!”

    這話落下,現場爆炸!

    尤其是認識墨聿寒的人,更都是一個個張圓了嘴,偷偷朝着墨聿寒那邊看了過去。

    可出乎預料的,墨聿寒看起來還算正常。

    難道是假的?

    殊不知,謝梵音的腰都要被揉斷了,被緊緊摟着靠在他身上,疼得差點哭出來,只好半趴在他身上求饒,可憐兮兮道:“老公,她冤枉我,我的心裏只有你。”

    墨聿寒似笑非笑將目光落下來,其中分明噙着寒涼。

    謝梵音快哭了,毫無殺傷力地威脅道:“我肚子裏可能都有你的孩子了,你還要聽這種話的話,我們就離婚好了!”

    墨聿寒周身的氣場登時間更是驟降了二十度一樣,凍得謝梵音一哆嗦。

    可他的手很快便鬆下來了,沒等謝梵音緩過來,又聽到他在耳邊冷笑:“怎麼,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跟我離婚了?”

    謝梵音氣得給了他一拳,“是,我要跟我初戀去雙宿雙飛了,你放開我!”

    墨聿寒陰着臉將她摟緊,咬着牙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擠出來:“你、想、得、美!”

    謝梵音委屈屈,心裏苦,按住他那如鋼鐵一樣的手,就連掙扎都紋絲不動,氣得她揪了又揪,恨不得把他的手拽下一層皮來。

    可拽着拽着又發現他的手都紅透了,終究還是心疼,指腹在上面摸了摸,輕輕握住,再也揪不下去了。

    這一小舉動讓墨聿寒頗爲受用,心情悄悄好了許多。

    這小兩口在鬧彆扭的同時,另一邊的季夏娜極力否認,“我沒說過!”

    沈家的家主怒喝:“還愣着幹嘛,還不把這胡言亂語的瘋女人拉下去!”

    現場的保安很快都上來了,沐芷蘭被拖拽着,可突地像是被踩到了痛腳一樣,尖叫道:“我懷孕了,不許碰我!我懷孕了,是墨聿寒的孩子!”

    這一嗓子,吼得滿場寂靜,登時間,全場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