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被拎着衣領提溜着,面上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她的雙眼空洞,幽幽看着修斯。

    修斯最討厭勞拉這樣的眼神,冷笑,將她用力一甩,飛出了老遠。

    ura!”謝梵音本能伸出手去接她,然而須臾,勞拉嬌小的身影已經落到了牀上。

    勞拉跌在牀上之後,只是看着修斯的背影,面無表情。

    好像這一甩對她來說無關緊要,再正常不過。

    她已經麻木了。

    謝梵音有些心疼,將她抱住,ura!”

    勞拉回頭看她,“回去以後,不要找我,忘了我,忘了修斯。”

    謝梵音對上她的眼,腦子有過一瞬暈眩。

    -

    修斯的基地被包圍了,周圍瀰漫着火藥的氣息,危險的訊號從四面八方傳遞。

    對方是有備而來。

    修斯面色陰沉,打開門踏步出去的同時,門口包圍了一圈黑衣保鏢,而直升機還在‘啪嗒嗒’降落。

    修斯好似察覺不到已經大難臨頭,吊兒郎當地攏了攏浴袍,抽了口煙,揶揄:“好大的陣仗啊,不知道這是何方神聖?”

    不多時,黑壓壓的高大隊伍做兩列分開,讓出了中間一條道,狩獵燈射來,刺得修斯眯了眯眼。

    隊列中央,一道矜冷孤高的身影款步而來。

    每一聲都踏着沉穩的步履,那一雙眸如冰棱直刺而來。

    修斯一怔,吹了聲口哨:“是你呀,你這打招呼方式未免太特殊了,墨六。”

    墨聿寒沒有跟他敘舊的意思,“我的妻子呢?”

    修斯吐了口菸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墨聿寒低嗤,眸中寒芒畢露,擡手一揮,面前的人馬齊刷刷擡起手裏的兵器,黑黝黝的槍口全部對準修斯的臉。

    危險,剎那間迸炸而開。

    修斯身後的隊伍也齊刷刷舉起手裏的槍械來,嚴陣以待。

    墨聿寒面色如常,只是聲音更沉,“我的妻子呢?”

    話音落下,不遠處的天上又傳來了‘啪嗒嗒’的直升機聲音,而且......遠不止一臺!

    修斯心口猛沉,就連夾着的香菸都扭曲了幾分。

    他原以爲他們只是訓練有素的保鏢,如今看來,分明就是一支素質超然的軍隊!

    這陣仗,這氣勢,只是來找一個女人?

    “老公!!”謝梵音的聲音,遠遠傳來。

    她身上穿着雪白的絲綢睡衣,朝着他跑來的時候,撲在身上的外套隨之飛揚,露出了削瘦雪白的肩膀。

    修斯不遠處的人一把上前去將謝梵音擒住,那粗糙巨大的手輕而易舉扣在她的脖頸上,用英文喊道:“把槍撤掉!否則我殺了她!”

    足有兩米高的壯漢,謝梵音在他的身前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謝梵音喫疼悶哼一聲,微微睜大眼看向墨聿寒的方向,用英文道:“你會後悔的,你們把我放了,我保證我老公什麼都不會做。”

    “住口!”那足有兩米的壯漢掐着她的脖子,“讓他撤兵,把人都清走!”

    墨聿寒沉眸,“找死。”

    一抹紅光閃過,這是......狙擊手。

    修斯斂眸,輕笑出聲:“johnny,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