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底眼鏡男這時已經嚇傻了,喊道:“七姐,快回來!”

    謝梵音心口猛沉,在對方到來的那一瞬間,及時撤了回來,原本那無人自動的電腦,又回覆了原來的模樣。

    眼鏡男捂着心口,驚魂未定,隨即,朝着謝梵音方向跑過去,追問:“怎麼樣,怎麼樣,沒失手吧?”

    老三直接一巴掌拍過來,“007出手,怎麼可能失手!”

    “可是......”剛剛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可能那麼多的事情嗎?酒瓶底心裏完全沒譜,只能眼巴巴朝着謝梵音的電腦屏幕看過去。

    接着謝梵音長指微動,屏幕上跳動的晦澀代碼隱去,一個文件夾安安靜靜躺在屏幕上。

    酒瓶底激動得破音:“七姐牛逼,七姐太強了!!啊啊啊啊!!!”

    老三懸着的心也一下子落了下去,亢-奮道:“快快快,把藥方複製過來!”

    謝梵音看向了剛剛複製過來的東西。

    除了藥方之外,還有霍錦瀲和孩子的照片,這是一張合照。

    母子兩個正在遊樂場手牽着手,笑得滿臉的開心,謝梵音看了眼,目光挪到了旁邊去,是一份親子鑑定。

    點開來,檢驗人:霍星時、寧遠航,親子關係可能性爲99.99%

    寧氏藥業的總裁,跟霍星時的關係是親父子,而他的瀏覽器頁面,卻是滿屏令人窒息的關鍵詞。

    如何報復前女友

    如何讓一個女人絕望死去

    如何讓一個孩子毫無痛苦死去

    這些關鍵詞怎麼看,都不像是對他們懷有善意的樣子。

    謝梵音將那藥方看了一下,裏面全是非常專業的化學名稱,對劑量的要求也十分苛刻,還有許多是需要向國家申請的昂貴專利用品。

    這麼看,價格貴也是情有可原。

    但謝梵音並不理會這些,將藥方發給酒瓶底之後,她就合上了電腦,站起身,“電腦我帶走了。”

    老三趕緊喊道:“七......七姐!”

    謝梵音瞥了他一眼,“怎麼?”

    “我把錢,打到您的賬戶上,您還會過來嗎?”

    酒瓶底趕緊道:“不是詢問您蹤跡的意思,老三隻是想問問,您別生氣!”

    謝梵音收回目光來,淡淡應了聲。

    老三跟酒瓶底都欣喜若狂。

    謝梵音:“把我賬號的號碼抄給我,我卡掉了。”

    “好的好的,您稍等。”

    很快就抄完交過來了,老三雙手奉上,而酒瓶底則是給她拿了個電腦包跟充電器,以及他們幫她換了那把鎖的鑰匙。

    謝梵音面無他色,很快走了出去。

    走出那門之後,謝梵音在腦海裏細細回想起自己的從前。

    她記得自己住在這裏,是因爲在被謝家掃地出門之後,這裏的租金最便宜,她經常在外面做兼職,可如今細細想來,具體她做了什麼兼職,除了偶爾在咖啡廳跟餐廳做服務員的經歷之外,許多時候都想不起來了。

    她擡頭,破舊的老樓牆上爬滿了青苔,有斑馬蟲在上面慢慢地蠕動,謝梵音踏步,走了上去。

    她住在二樓,酒瓶底跟老三給她門上裝了兩三把鎖,謝梵音笑了,很快打開了那門。

    一開門進去,迎面而來一股潮乎乎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