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謝梵音遠遠就瞧見了墨從凝一臉輕鬆得意的模樣,看見謝梵音來了,還略有幾分得意,很快轉身過去了。

    謝梵音隱隱覺得,這個結果可能不太好。

    果然,墨三嬸滿臉的跋扈,道:“我都說了,這件事情跟我女兒肯定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愣是要往我們從凝的頭上賴,晚吟,冤枉了她那麼久,你也總得道個歉吧?”

    墨晚吟被指名道姓,不服氣道:“怎麼冤枉她了,又不是我說的,三嬸,你怎麼不去問問那兩個人爲什麼要說是墨從凝乾的呢?”

    墨三嬸滿臉的受傷,嘆息:“你這孩子,我不就說一句嗎,我好歹也是你是長輩,你就這麼對着長輩大呼小叫的?”

    這口吻,讓周圍的人也覺得是墨晚吟不懂事了,都多少投來了怪責的目光。

    墨晚吟肺都要氣炸了,正要說話,卻被謝梵音制止,“晚吟。”

    回頭看去,墨晚吟的面上有過委屈,“哥哥,嫂子。”

    謝梵音跟墨聿寒走過來,大家都將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墨三嬸笑着道:“梵音來了,來,事情的真相可出來了,這些個蜘蛛啊,跟我女兒是點關係都沒有,不過啊,三嬸也不會怪你的,畢竟你碰到這樣的事情,總是需要拉一個背黑鍋的嘛。

    我們家從凝啊,從小就是運氣不好,總是遭小人陷害,哎~”

    運氣不好,遭小人陷害!

    這剛剛纔說墨晚吟冤枉了墨從凝,這後腳就說墨從凝是遭遇小人陷害,這個小人說的到底是誰,那可是再清楚明白不過!

    墨晚吟氣得渾身冒火。

    謝梵音將她按住,面上掛着得體的笑容,道:“既然是冤枉從凝了,那說開了就好了,晚吟也是想爲我出氣,畢竟這些蜘蛛可都是有毒的,指不定就可能鬧出人命來了,既然不是自家人乾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這個人必定是會遭到報應的,說不定半夜裏睡着,就可能遭到反噬了也說不定,你說呢,三嬸?”

    墨三嬸迎着她的目光,明明是那樣一雙閃亮水靈的眼睛,表情模樣處處都顯露出了溫柔。

    可偏偏,墨三嬸就被看出了幾分心虛來,下意識迴避她的眼神,笑道:“是啊,不過晚吟,從凝好歹也是你堂姐,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上來,道歉你總得有一個吧?”

    墨晚吟氣紅了眼,喊道:“又不是我說的!是那兩個人說的!”

    “好了,媽媽,”墨從凝一臉的傷心難過,“她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啊,就是她收買了那兩個人,就是想來誣陷我的呢,我早就習慣了,你還指望她道歉?”

    “你......”墨晚吟簡直要被氣哭了。

    “好了!”墨晚吟的媽媽,何夢蕾下了樓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何夢蕾走近,謝梵音喊道:“媽。”

    墨晚吟委屈壞了,“媽媽,我怎麼可能幹得出這種事情!”

    何夢蕾心疼女兒,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就朝着墨三嬸道:“晚吟也是你看着長大了,她心思單純,或許是真的冤枉你女兒了,但也是因爲被那兩個人迷惑了。”

    “什麼叫或許是真的冤枉我女兒了,那就是冤枉我女兒了,怎麼,這麼大一個帽子,要是傳出去我們從凝名聲就不好了,她想要個道歉,還這麼困難嗎!”

    墨三嬸聲音帶着委屈,看向了不遠處的墨家老太太,“媽,從凝的名聲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