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大家都看向了謝梵音,一個個的少不得有些幸災樂禍,同時也都是看戲的心理。

    墨二姑笑意盈盈,假意根本沒有發現謝梵音的存在一樣,還自顧對墨築情,道:“要說這大戶人家,很多適婚的姑娘我可都認識呢,每一個漂亮的姑娘我都有印象,你這六嫂,在哪兒啊?該不會......是這位吧?”

    最後目光落在謝梵音身上,驚訝捂嘴,“這位,我可沒見過呢。”

    謝梵音微微一笑,“您好,我是梵音。”

    “你好,你好,”墨二姑笑眯眯道:“梵音?的確是沒聽過這個名字哈,你是哪戶人家的千金啊?”

    “好了,二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規定娶老婆就必須門當戶對啊?”墨從凝跟墨大姑一起走過來,臉上的妝容略有些厚,將臉上原本的模樣都給掩飾掉了,看不出原本氣色。

    謝梵音下意識看了眼她的下身,穿的是長褲,倒是不太符合她平時的習慣跟風格。

    難道腿受傷了?

    墨二姑聽到墨從凝的話,滿臉的不認同:“要不怎麼說你們是年輕人呢,這大家族跟大家族之間啊,就是要有這種相互幫襯,相互牽制的。

    而且門當戶對的夫妻吧,更有話題,我們這樣的家庭,總不可能娶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你說是吧,謝小姐?”

    墨二姑笑意盈盈看着謝梵音,從頭到腳都寫滿了三個字:搞事情。

    滿屋子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個墨二姑就是想讓謝梵音下不了臺,就是想讓謝梵音難堪,知難而退。

    現場除了墨家的三個姑姑,還有墨家三個兄弟的妻子、女兒,人數不少。

    大家都暗戳戳有些幸災樂禍,也都樂得看戲。

    可出乎預料的,謝梵音的笑容逐漸深了,她歪了歪頭,道:“二姑還真是挺厲害的,我剛剛只是介紹了說我是梵音,但我沒有說我姓什麼呢,看來二姑的新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潛臺詞就是:你丫擱這裝什麼裝?

    墨二姑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這,我也是無意間聽到呢。”

    “原來是這樣,”後頭有聲音傳來,衆人循着看去,是何夢蕾,“我還以爲是你早就知道了,在這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墨晚吟跟何夢蕾走過來,讓墨二姑的臉很順利垮了下來,“大嫂,你這話是爲什麼意思,我爲什麼要這麼幹?”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何夢蕾瞥了她一眼,“梵音,叫過人沒有,這是聿寒的二姑,你叫二姑就好了。”

    謝梵音:“二姑好。”

    墨二姑皮笑肉不笑,“原來還真是你兒媳婦,難怪這麼沒教養。”

    “二姑這話從哪裏說起,”謝梵音滿臉誠摯,“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讓您不高興的話?”

    墨二姑不屑道:“呵呵,說起來,你是個孤兒吧?”

    謝梵音一向不避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