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亂說,讓人看看你的手上,有沒有那種東西就可以了,”謝梵音冷聲道:“剛剛在第二次比賽之前,只有你碰過我的馬,我想,你的手裏應該還有狂躁及的殘留吧?”

    顧藍臉色一下子灰敗下去,眼神閃避,哭喊道:“你胡說,你胡說,在賽場上......任何一匹馬的情緒失控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憑什麼說是我做的!”

    “是嗎,”謝梵音諷刺扯脣,“既然你什麼都沒做過,挺直腰板說話就好了,你哭什麼?”

    顧藍被狠狠噎了一下。

    很快馴馬師就上來了,道:“失控的那匹馬已經被控制住了,在它的鼻子上的確發現了狂躁劑的元素。”

    “剛剛唯一觸碰過我的馬的,只有這位,請你們檢查一下她的手,上面是否有狂躁劑的存在。”

    馴馬師點頭:“是。”

    話音落下,已經有經驗老道的馴馬師上前來,想去拉顧藍的手。

    顧藍下意識將手收回在背後,尖銳喝道:“少在這裏給我設圈套,我說我沒做過,我就是沒做過,謝梵音,你憑什麼冤枉我,我跟你有什麼仇!”

    “呵......”謝梵音輕輕笑了,“你問我,你倒不如問問那個背後指使你這麼做的,跟你到底有什麼仇呢。”

    顧藍一怔,神色複雜,下意識看向了墨從凝。

    人羣裏的墨從凝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識的,雙手就微微縮緊了,緊盯着她眼裏全是警告。

    謝梵音踏步上前,“既然你是清白的,那你讓人給你檢測一下吧,如果今天是我冤枉你了,我隨你怎麼處置。”

    馴馬師看了看墨老太太,“您看......”

    “檢查,”墨老太太面容冷沉,“我墨家一向家風嚴謹,絕對不容許這種骯髒齷齪的東西,來毀我墨家的百年聲譽!”

    馴馬師很快上前去,顧藍還在尖叫着退避,掙扎,但很快還是被抓住了手。

    經驗老到的馴馬師對這樣的東西也是向來敏-感,很快他們就在顧藍的手裏檢測到了殘留物,提取出來,道:“的確是有,從這個殘留的濃度來看,分量還不少。”

    說着,已經上前去檢查顧藍的馬繩,又檢查了謝梵音的馬,道:“的確屬於同一物質。”

    這話,無異於就是將顧藍直接判了死刑!

    墨二姑已經像是被抽空了全身力氣一樣,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難以相信看着自己這個從來聰明的女兒。

    顧藍也是滿臉是灰敗,接着,乾涸的眼睛就流下淚水來,道:“不是我,是有人叫我這麼做的!”

    墨從凝心裏暗叫不好,一雙手都緊緊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了,後牙槽磨得咯咯作響。

    “是誰!”

    “我就說顧藍跟六嫂無冤無仇,不可能突然下這麼狠的手啊!”

    “是被人指使的?誰這麼壞啊!”

    ......

    謝梵音眼眸微深,輕輕問:“是誰?主犯跟從犯,罪名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顧藍已經心如死灰,她擡眼在人羣裏掃了一圈,道:“這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