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眼睛微微紅,接着舉起酒杯來,勉強笑道:“是我應該自罰一杯纔對,來,我敬您......”

    謝梵音仰臉將一杯酒乾掉,濃烈的白酒,濃郁嗆喉,謝梵音咳了一下,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樣的一幕,周圍的人又都一下明朗了。

    敢情是這個戴榕,強行勸酒不成,想以退爲進來讓逼着她喝酒?

    墨老太太的面色微沉,道:“既然準備要孩子,還喝什麼酒,不像話!”

    謝梵音趕緊將酒杯放下,看起來有些慌忙不安,“奶奶......”

    一向跟墨三叔不和的墨二叔略有幾分幸災樂禍,須臾就一副長輩的姿態,意味深長道:“戴榕,這就沒意思了啊,你找找小六喝喝也就算了,找個女人喝什麼?”

    “我......”戴榕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被這麼個小丫頭反將一軍?!

    一時間想解釋,可接着,就聽到墨聿寒出聲:“是我考慮不周到,大姐夫,來者是客,招待不周,我自罰。”

    話落,墨聿寒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這一行爲,不就直接坐實了謝梵音剛剛說的,是戴榕逼着一個婦道人家喝酒不成,就用‘自罰’這種低級的手段來讓一個女人歉疚,逼一個女人喝酒!

    戴榕氣得差點昇天,道:“小六,這就沒意思了啊,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

    墨聿寒卻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又倒了一杯,“第二杯。”

    戴榕趕緊道:“別了別了!”

    墨聿寒將他的手推開,又倒了一杯:“第三杯。”

    謝梵音一驚,“老公......”

    “哎,這怎麼回事啊,”墨三叔嚇得趕緊來打圓場,“都是一家人在喫飯說話的,喝酒不喝酒有什麼關係,小六,別到時候把自己灌醉了,明天可還要狩獵呢。”

    墨聿寒的臉已經開始微微泛紅,悶不做聲三杯下肚,看着戴榕,“就當是我敬你的。”

    戴榕這會兒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就當是敬他的?

    誰特麼敬酒能敬得人盡皆知,還搞得他跟欺負了他們兩口子似得?

    現在特麼的是誰欺負誰啊!

    戴榕氣得夠嗆,但衆目睽睽,也只能呵呵一笑:“小六酒量真是不錯,就是備孕的話,還是別喝了吧,你看你也不提前說一下,這倒是成了好心辦壞事了,弄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哎,是我的錯,別跟大姐夫計較了,我自罰,自罰。”

    “一場誤會,哈哈哈,誤會而已,”墨三叔趕緊來喊道:“小六脾氣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又疼媳婦,這看老婆被敬酒了急眼了吧,哎喲,多大的事情啊,都是小事啊。”

    墨聿寒低頭看謝梵音,聲音也沒太壓低,“又要重新開始了。”

    周圍的人聽到了,自然就懂了,這是備孕週期又被拉長了的意思。

    戴榕接收到周圍譴責的目光,氣得直接黑臉,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墨從露正笑着給兒子餵飯,狀似無意道:“聽我妹妹說,這個女人手段了得,害她明裏暗裏吃了不少虧,我本來還不信呢。

    現在看來,的確是個厲害角色。”

    戴榕冷笑,“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我倒要看看,她能厲害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