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晚吟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直直看向了墨從凝。

    墨從凝的臉色都變了,惱道:“你看我幹什麼!”

    墨晚吟‘切’一聲,“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看你呢?”

    “你......”

    “好了,”何夢蕾拉了拉女兒,“現在不是在說願賭服輸的問題嗎?”

    昨天的時候,畢竟全部都是親戚,所以無論如何,這些都只能算是個家族的內部矛盾。

    在今天提,不合適。

    一側的王阿姨也出聲道:“就是啊,願賭服輸。”

    “那麼多人都看着呢,輸不起......可不好看吧。”

    “願賭服輸!”秦夏夏的表情有些狼狽,“輸了就是輸了,我認輸,去拿蘋果來吧。”

    說着,賀橙也紅了眼睛,朝着前方走去。

    墨從凝也不情不願跟上去了,很快三個人就到了約定好的樹邊上。

    蘋果很快被取過來,謝梵音擺玩着手裏的氣槍,一眼就瞧見了墨從凝那不情不願的樣子。

    墨從露也全然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一頭栽得這麼狠!

    不僅輸了,而且顏面全無。

    現在更是要被人在樹邊,釘在恥辱釘上......

    “就從從凝開始吧,”謝梵音輕聲道,面上帶着笑意,“我還沒有玩過這樣的遊戲呢,待會兒要是手滑了,怎麼辦?”

    墨晚吟嚇得捂嘴,“嫂子,你可得小心啊,雖然氣槍的殺傷力不大,但要是一不小心打到了喉嚨,也是要鬧出人命的呢。”

    “不只是喉嚨,”一側有阿姨提醒道,“要是不小心打到了心口,心臟之類的地方,也是難搞啊。”

    墨從凝的頭上已經頂着蘋果,聽到這些話,面上的表情垮得一塌糊塗。

    “是嗎......”謝梵音把槍舉起來,目光從墨從凝的臉上掃過,慢條斯理落在了她的喉嚨上,“氣槍,說危險不危險,說不危險吧,也危險,跟騎馬也是一樣的,正常操作的話,不會出事,但要是有人故意使壞......”

    嗓音輕輕的,帶着呢喃自語一般的悠緩。

    謝梵音的視線猶如冰涼涼的小蛇,緩緩順着墨從凝的頸間交纏、移動。

    墨從凝禁不住地微微輕顫,面對她的眼神,莫名感到了幾分恐懼。

    她......她想幹什麼?

    謝梵音忽地展顏一笑,“從凝,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問你。”

    墨從凝下意識縮緊了身子,下意識問:“什......什麼?”

    謝梵音道:“我一直都很好奇......”

    緊接着,她清楚察覺到了謝梵音的目光徐徐往下,隨即,她將槍口擡了起來,對準了墨從凝的喉嚨口。

    就在看見那黑黝黝槍口的那一瞬,墨從凝的渾身都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瞬間冰寒一片,瞳孔猛縮。

    她想幹什麼!

    她這對準的是哪裏,她難道還想殺了她不成!

    謝梵音的聲音悠緩:“你爲什麼要這麼討厭我呢?”

    墨從凝的冷汗都掉下來了,她面色略白,聞言,乾乾扯了扯脣角,“我......我沒有啊。”

    謝梵音輕笑,只是那眼眸卻冰涼得猶如幽夜寒潭一般,沁人心魂的冷,“是嗎?”

    墨從凝的心被緊緊攥住,理智被瘋狂彈動,幾乎難以保持,她緊緊握住了自己的衣服,甚至於不敢呼吸,“呵呵......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