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戴榕不僅不鬆開,還喘着粗氣朝着謝梵音壓過去,“我怎麼能放開呢,梵音啊,你都不知道,我喜歡你多久了,哈,你怕是都忘了吧,你在酒店還陪我喝過酒呢,那天沒把你拿下,今天,我可不會錯過了。”

    話到最後,戴榕緊咬牙關,越發陰狠。

    “聽說你還去了狄爾巴郵輪,不知道被多少人都玩過了,多我一個也不多,還在這裏跟我裝什麼裝!”

    狄爾巴郵輪......陪他喝酒?

    這兩個詞彙像是閃電一樣,陡然驟擊在她的腦子上,剎那間迸濺出強勁的電花,劇痛幾乎是要將腦仁掰成兩半一樣。

    謝梵音的腦子嗡嗡作響,眼前的戴榕好似在這一瞬間多了好幾個黑乎乎的重影,謝梵音瞪大眼,整個人一下子栽了下去。

    戴榕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大喜過望,手立即去解開皮帶,貪婪急切道:“來了,來了,瞧你,這麼急就躺好了,我會好好滿足你的。”

    謝梵音壓根沒聽見他在說什麼,腦子裏嗡鳴一片,接着,熟悉又陌生的畫面鑽進腦海,戴榕那兇狠猙獰的嘴臉,好似她在哪裏曾經看過。

    那是在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他依然是啤酒肚、半禿頭,戴着一副眼鏡滿臉猙獰朝着她壓了過來。

    眼前跟腦子裏的畫面重疊在了一起,似真似假,難以分辯,謝梵音頭疼得尖叫出聲,猛地,擡腿就狠狠撞上了戴榕的褲襠。

    “啊!!”戴榕捂着褲襠憋得滿臉紫紅,“啊!你這個......你這個賤人......你......”

    圓圓在一邊都看傻了,不太理解爸爸在做什麼,爲什麼會想脫褲子。

    可看到爸爸的鳥兒被欺負了,圓圓就滿臉的怒氣,小小的身影朝着他們飛奔過去,大聲尖銳喊道:“你這個賤人,不許欺負我爸爸!”

    戴榕好不容易撐起身子站起來,就想朝着謝梵音撲過去,看見圓圓撲過來,本能地就擡手把他推開,“給我滾遠點!”

    “啊!”圓圓小小的身子被推開,他摔在了枯草上,小小的身子呈球狀沿着那高陡的山坡底下滾了下去。

    戴榕一驚,一瘸一拐趕緊朝着那山坡追過去,“兒子!”

    可是晚了,圓圓已經骨碌碌滾了下去。

    謝梵音滿頭冷汗,抱着腦袋,身子微微顫抖。

    她想起來了......

    她曾經見過這個戴榕,她曾經去一家五星級酒店出過任務,進去當了幾天的兼職服務生,隨後被戴榕指名去送酒。

    結果剛剛送進去,就被直接拖進去了......

    可是,是什麼任務?

    爲什麼她會去出什麼任務?難道不是因爲她去做兼職麼?

    謝梵音的頭痛欲裂,蜷縮着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這個戴榕也ura一樣,在她的記憶裏消失得一乾二淨,就算是現在,她也只能極其模糊的幾個碎片字眼。

    例如,任務。

    戴榕已經衝着底下兒子滾落的方向跑過去,慌忙喊道:“圓圓,圓圓,你別嚇爸爸!”

    而謝梵音艱難爬起來,眼前的黑影重疊,身子晃了晃,最終還是沒能站穩,往後栽了下去。